说话间,低开的领口微敞,露出莹白的脖颈,也露出了颈上清晰的指痕。
宁雪滢闷头嘀嘀咕咕解释着自己为何晕倒,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譬如没有用膳。
卫湛静静听着,目光仍旧落在她脖颈的指印上。
纤薄细腻的肌肤似能掐出水,怎堪承受摧残?
“怎么回事?”
宁雪滢摇头,摆明了不想惹事。
“说。”虽已知晓来龙去脉,但卫湛还是想要听她亲口讲出。
宁雪滢有些害怕卫湛肃穆的样子,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小声阐述起事情的经过。
“一点儿斗气的小事,本不该惊动这边,请世子见谅。”
她拿捏着分寸,小心翼翼的。
卫湛没有搭话。
俄尔,侍医躬身禀告道:“滢儿姑娘受惊导致肝气加剧郁滞,气血供应不畅,才会晕厥,并无大碍,只需服些辛温的草药静养几日便可。”
卫湛摆摆手,示意他去备药,随后让青岑将大壮抓了回来,连同乔管事一同扒去上衣,五花大绑按在了玉照苑前的空地上。
沾了盐水的银鞭泛着月色的光,一下下落在两人的身上。
青岑一边打一边狐疑,没觉着宁雪滢被掐出的红痕能留下淤青,但要说是她自己掐的,又有些牵强。
能在脖子上留下清晰的指痕,那是很可能会断气的。
没有听到喊停的指令,青岑继续挥舞着银鞭。
几十鞭下去,两人的上半身血迹模糊,皮开肉绽。
宁雪滢被卫湛裹在鹤氅里,俯瞰楼外鞭挞的场景,眸光沉静如水。
大壮掐她的力道之大,差点令她窒息,可仍是没有留下指痕,此刻颈上有形的痕迹,是她自己使了更大的力气掐出的。
这两人留在府中一日,她都不得安宁,索性借由卫湛解决掉。
目睹影卫将晕在血泊中的两人拉走,宁雪滢回到内室,朝站在多宝阁前的男子欠欠身子,“多谢世子替我做主。”
卫湛背对她从多宝阁上取下一个药匣,里面盛放的皆是千金难求的奇方妙药。他拿出一个红穗塞子的青瓷细瓶,示意宁雪滢靠近些。
宁雪滢不明所以,慢吞吞走过去。
内室只燃着一盏烛灯,三寸光晕,还没有窗外的月光明亮,两人融在银茫中,一个仰头,一个低头,交织上了视线。
卫湛拔下塞子,将青瓷瓶里的油水倒在手掌上,随后放下瓷瓶,又用另一只手勾住了宁雪滢系在颈前的氅衣带子,慢慢解开。
宁雪滢长睫微颤,尤在黑夜中放大了感官,感受到氅衣一点点自肩头剥落,顺着背脊和长发垂下,落在了脚边。
()名贵的氅衣就那么被男子一脚踢开(),方便他靠近。
暗夜中模糊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宁雪滢下意识后退,背部抵在了多宝阁上。
一只湿润的大手带着薄茧侵上她的雪颈,揉开清凉的药膏,泛起水质的油亮。
那指腹过于粗粝,磨蹭在肌肤上又痒又疼,与他俊雅润泽的气韵截然不同,宁雪滢贴紧多宝阁,呼吸不畅,却不同于被扼住脖子时的窒息,而是另一种全然不同的感受,通过肌肤激荡起层层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