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深究到底,他好像又从未曾肖想过哪家淑媛,纵是出入桃花洞,也是去找玉脂,凑些新鲜热闹,玩儿点精致玩意儿,从无**的绮思。他也不爱别人聊这些,孙晔庭胆小怯弱,自然不弄这些的。颜澄看着荒唐,但也从不在他们面前胡混。
他又怎么会知道,原来别人的舌头是软的热的湿的,碰碰舌头就要腰软腿软。
真的是比糖还要甜。
古人写自己误入桃花源。桃花源里自成天地,不知有汉,无论魏晋。他感觉自己也误入了桃花源,风雨飘摇都暂且撇到一边去,有什么之后再说。
长宁出奇地笨拙,牙齿磕得谢燕鸿嘴唇都破了,刺痛刺痛的。但他又出奇地耽于其中,谢燕鸿与他短暂地分开,见他眯着眼,微张着唇,在昏暗光线下,瞳色变深,好像不见底的深潭。
谢燕鸿找回了一点神志,喘着粗气,撑着长宁没受伤的那边肩膀要坐起来。
长宁反应比他快,一把将他拽回来。谢燕鸿扑在他身上,两个人结结实实地撞在一起。谢燕鸿“哎”一声还没叫出口,长宁抱着他翻了个身,将他整个人包在怀里,脸埋在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
“你、你干嘛。。。。。。”谢燕鸿紧张地小声说道。
长宁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摇了摇头,头发糊得谢燕鸿想要打喷嚏。谢燕鸿推着他的肩膀,让他松一松,但顾及着他有伤,不敢用力,只敢轻轻地推,边推边又问了一次。
“我不知道。”
长宁声音沙哑,好像有什么堵在嗓子眼似的,听得谢燕鸿耳朵发痒。
两人面对面贴的很紧,有些什么反应彼此都知道,谢燕鸿尤其窘得慌,但又不敢动,竖着耳朵,生怕有什么人听见、看见他们的动静。之前几次亲昵他还懵懂,这下子是真的回过味儿来了,这不就是在搞断袖嘛。
长宁比他还要不懂得多,只知道抱着不松,大手在谢燕鸿的后背揉捏,捏中了痒处,惹得谢燕鸿止不住地颤。
谢燕鸿急了,抽出手捏住他耳朵,在他耳边一句赶一句地问道:“你知道你在干嘛吗?你知道我们在干嘛吗?你见过别人这样干吗?”
长宁把脸埋在他颈侧,贴着他温热的皮肤:“没见过人,但我见过马。”
谢燕鸿听得一愣:“马?”
“到了春天,马就会**。公马跟在母马后面,母马会翘起尾巴让公马去闻。然后公马会骑跨上去,过不久,马崽就出生了。”
长宁声音低沉沙哑,说得很认真,他越是认真,谢燕鸿越是臊得慌,恨不得跳起来大叫,让他别说了。谢燕鸿抬手捂住脸,难为情地说道:“人和马能一样吗?”
“不一样吗?”长宁小声问道。
谢燕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呜咽着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感觉到他张嘴一口咬在他的耳垂上,让人又难受又舒服。
第二天早上,陆少微起来的时候,见他们俩人都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眼下发青,惊叫道:“昨晚做贼去了?”长宁面无表情,谢燕鸿连忙摆手要解释,陆少微又赶紧说道:“行了行了别说,我一点儿都不好奇。”
谢燕鸿一脸尴尬,陆少微狗咬屁股似的,急匆匆地跑开,压根儿不想听他讲。
等过了午,到了约定的时间,陆少微才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回来,拽了拽皱巴巴的衣服,朝谢燕鸿吩咐道:“你们俩就躲起来,一有什么不对头,赶紧给我搭把手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