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女孩没能找到兰那罗,和我证明她的故事究竟有多么真实,她的声音里此时满满都是委屈的失落,但是她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将一朵花递给了我。
“兰加惟说,‘星星的种子太过虚弱,所以现在的星星还不可以回到桓那兰那,他们会找到星星最健康的那一颗种子’什么的……其他的我记不住啦,但是他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我被那一抹映入眼中的瑰色惊得倏然愣住。
——被女孩献宝一样递到我面前的,是一朵盛开的毗波耶。
哎呀。
……哎呀。
我一时怔愣失语,竟是忘了要回答女孩的话,更忘了自己其实可以开口说话,生怕自己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都会惊扰这走入现实的梦。
法莎眨眨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姐姐不喜欢这种花吗?”
怎么会呢。
“不,很喜欢哦,非常非常的喜欢。”
我蹲下来摸了摸女孩的脑袋,很轻很轻的回答她。
“这是我能收到的最美好的礼物了。”
***
——感知到远处死域气息的,不止是一个人。
曾经在璃月短暂接触过类似的情况,达达利亚并没有想太多——她不会在孩子面前展开这种东西,所以是不是出了什么情况?
青年确信自己的确始终紧跟其后,他耳朵里也一直都在捕捉着前方的脚步声,这些孩子们讨厌他的靠近,他就配合着稍微拉开了一点距离,可忽然之间,走在前面的声音就仿佛消失了——
脚步声,交谈声,全都没有了。
植被会吞没脚步声,他并不奇怪,但是这种无比突兀的一点声音也没有的情况实在是让人猝不及防——达达利亚唇角轻松的弧度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淡了许多,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却只来得及踏入一片枯萎的死域。
……不是她的死域。
孩子们不见了。
她也不见了。
没有风声,没有水声,身为千锤百炼的战士,他所能感知到的一切细节都在告诉他——这里只是个纯粹封闭的空间,唯一的通路是他来时的那条路,那么多的脚步不可能凭空消失,除非这里还存在着其他的东西。
……冷静。
冷静下来。
她不是弱者,这里不是层岩巨渊,她还有事情要做,身边还跟着那么多小孩子,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让自己陷入险境。
达达利亚神经质地在心里反复重复着,可他分明听见自己指骨摩擦水刃的声音,听见心脏紧缩血流奔涌的焦躁,直至呼啸的风撕裂空间,兽境的魔犬低吼着,无比傲慢地飘入这片死域之地——
啊……真的是。
达达利亚对着那异域的狰狞魔犬眯起眼睛,面无表情地抬起了水刃。
——冷静什么的,果然还是下次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