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无意出风头,毕竟这里都是姚家女娘们,她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佳宁县主请她来赏画的用意明显不纯,她才不会傻乎乎地暴露自己。
果然,谢初夏全程话不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姚家的几位姑娘们品评较多,还有一位高家娘子,谢初夏对她多瞅了两眼,瞧着像是很得佳宁县主欢心的。
谢初夏不动声色,心中大概有数。
“初夏,你瞧着这屋里哪幅画最得你心?”
谢初夏抬抬眉,略有几分不耐烦道:“您这话我可不敢接,这里挂的都是名人画作,我不过是一介女娘,无论是哪一幅都是我望尘莫及的。”
这话真不是自谦。
谢初夏懂画,但是自己不会画,或者说是画不好。
用她自己的话说,那就是天生没长那根弦。
谢初夏的画虽然不行,但是字写得好呀!
这些年佳宁县主一直坚持着往锦州送节礼,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让人问一句儿子女儿的学业吗?
可见,从来就是不上心的。
谢初夏说的是实话,在场的诸位小娘子们也不好说自己就真地画得比这些好,只是心里头还是对谢初夏有几分的鄙夷。
佳宁县主又接着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谢初夏虽然不愿,但还是耐着性子品评了一番,这才作罢。
她说的那些,不算多出彩,但也没有给谢家丢脸。
佳宁县主没有觉得很惊艳,但觉得如果是嫁到常家去,也算是拿得出手了。
如此,佳宁县主便痛快地放人回去,只想着下回办个宴会,请常夫人过来相看相看,若是能就此定下,那就更妥当了。
佳宁县主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谢七郎是谢家小辈中的佼佼者,他的婚姻大事,必然是要谢家老太爷点头才成的。
而谢初夏就不同了。
她只是一介女娘,就算是佳宁县主直接跟谢家那边去封信,说自己要给她定下一桩婚事,相信谢家那边也会顾虑着几家的颜面答应的。
毕竟,女子是嫁出去,而郎君则是要娶妻进门的。
佳宁县主对于自己如今的地位和权势,还是很有信心的。
相信谢家不会因为一个谢初夏,就愿意跟自己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