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明白为何晋安帝破例封为公主的人,怎么与当初还是太子的李谦生了个孩子。
即便此事公布后,不少朝臣还觉得过于荒唐,李善是皇室血脉倒可接纳,但佳月公主来路不明且还有公主封号,新帝想册封佳月公主为皇后一事,实乃不妥。
此事当时便被新帝驳回,并当众怒斥道:“佳月公主并非上了玉牒的真公主,也绝非皇家血脉,她为朕生育子嗣,劳苦功高,容不得被如此欺辱。”
即便新帝这般雷厉风行的果断护着李善的生母,但一些在朝堂说得上话的重臣,仍旧雷打不动不断地谏言请求陛下三思。
说白了,便是新帝登基继位时还未成亲,朝中不少重臣早已盯上了后位,大多数人都筹谋许久,岂能这样平白便宜了个来路不明的公主?
此事僵持了一阵,甚至前几日还有流言传出李善并非新帝亲生骨肉一事。
这件事彻底引起龙颜大怒,新帝为了自己的妻儿,亲自下令揪出散播谣言的人一一处死以儆效尤。
李谦当初做太子时,性子温润而泽,从未传出他有任何暴戾的行为,而他登基为帝后便不再伪装,其这般冷血独断的魄力,顿时引起朝堂动**。
不少朝臣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不再是那性子温和好拿捏的平庸太子了,而是真正的一国之君。
便是这样,经过新帝的手段,惩治了那些违背他旨意的大臣后,那些风波才渐渐消了下去。
此事告一段落后,近日京中才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李善挣扎了许久,还是无法从裴扶墨的手中逃脱,没办法,他只能垂着可怜巴巴的葡萄朝江絮清求救,“慕慕嫂嫂,救命啊,你快管管小裴哥哥!”
裴扶墨冷冷地道:“跟我进去,陛下今日准你来侯府是为了什么,可别忘了。”
他可不能让这小兔崽子抱着自己的女人不撒手。
江絮清瞧这一大一小打闹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李善嘟囔道:“小裴哥哥,我才三岁呢,那个男人竟这般狠毒让我习武?再说,现在天都要黑了呀……”
裴扶墨一手牵着江絮清,一手揪着李善便往府内进去,冷漠无情道:“天黑了正好,累了就可以直接去休息,省得精神亢奋一整晚睡不着,你在侯府先住一晚,明日再回宫。”
听到可以在侯府住,李善登时大喜,扑上去抱着裴扶墨的后背,“小裴哥哥太好了!我正好不想回宫。”
虽说看起来李善与陛下的父子关系还没彻底转好,但他的性子瞧着比之前更活泼了不少。
想必现在父母都在自己的身边的缘故,也不必每日被困在那琼羽园了。
李善现在提起自己的父亲,都减少了从前那种埋怨。
裴扶墨在寒凌居的后院教导李善习武。
江絮清在寝屋内都能时不时听到后院传来李善委屈的小奶音和裴小九严厉的教导声。
她站在临窗边看着这一大一小,心里忽然想起,倘若她和裴小九今后有孩子了,他是否也会是这样严格的慈父。
入了夜后,安夏进来传膳,江絮清便喊那二人回来用晚膳。
有李善在的缘故,今晚异常的热闹,他许是太久没有从琼羽园出来,见到什么都觉得新鲜。这样闹腾一番,晚膳用完时天色都很暗了。
见李善累的昏昏欲睡,裴扶墨去净室沐浴后,江絮清便跟安夏带他去安排好的房间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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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顿好李善后,江絮清转身回了屋子,便对上了裴扶墨不怀好意的眼神。
他俊美的面容此时尚带着沐浴后的湿润,水渍从下颌滑落脖颈至锁骨,视线顺着往下挪移……
果不其然,他又不好好穿衣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