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妾没有,妾没有。”秋姨娘摇头否认,心里计算着供出温安的成本。
国公爷不会杀世子,但会真的杀了她,甚至连娘家都不会放过,可…世子手里,有温宇的把柄。
秋姨娘想了又想,最终认为,命比前程重要,温宇是国公府公子,虽是庶出,日后也可一世无忧。
“国公爷,不是妾做的,是…”
“砰。”秋姨娘话被打断,原是温安的小厮倒茶时,碰倒了白玉盏,江护厉声呵斥,“你干什么吃的,一个奴才,毛手毛脚的,若是伤了世子,你一家老小都不够赔的。”
“江护,父亲还在呢,何时轮到你发威了。”温安温声呵止了江护,江护这才放过小厮,低声斥责,“还愣着,还不滚。”
小厮拎着茶壶,立即匆匆退下,小插曲过去,温国公不悦蹙眉,却并未言语,如今有更重要的事,“秋姨娘,你方才想说什么?”
秋姨娘白着脸,嗫嚅半晌没有出声,因为方才,她在江护袖中,瞧见了去年她送予那两岁侄子的银锁。
毁了儿子,葬送娘家,是她供出温安的代价,所有人死,换她一人活?
可……
秋姨娘抬头看着温国公,国公爷会信她一个小妾的话吗?即便信了,温安被供了出来,她作为知情人,国公爷会放过她吗?
他不会!
她做了温良之二十几年的妾,也算同床共枕的枕边人,尚算了解,顶多是死的体面些罢了。
温国公等的不耐烦了,宋薇也等着秋姨娘权衡后的结果,但心中已有了猜测。
“妾…妾无话可说!”秋姨娘闭了闭眼,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小娘,你疯了。”温宇不可置信,震惊愤怒的看着秋姨娘。
秋姨娘抿唇不言。
“贱人。”温国公拍案而起,怒气冲天,“刺客是你派去的,那周儿遇刺那晚,是不是也是你的手笔?”
“还是…你在替温宇遮掩善后?”
秋姨娘一惊,想立即开口否认,温宇却已率先哭天抢地的撇清关系,“父亲明鉴,孩儿什么都不知道,您就是借孩儿几个胆子,孩儿也万不敢谋害嫡兄啊,这一切是秋姨娘做的,孩儿是被蒙在鼓里,孩儿什么都不曾做过。”
“……”秋姨娘愣愣看着温宇,倏然惨笑,罢了,他懂保全自身,她也能放心死了。
“四公子所言是真的,确实与他无关,国公爷若不信,尽可派人去查。”温宇是个比温周还要废物的混账,温安不会栽赃他,一是没人会信温宇有那能耐,二也怕她,会鱼死网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