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世子,温周不过次子,怎能与他的规格一样。
大婚之日,岂不是公然打他的脸。
还是父亲对那废物,只是表面不喜,心里还是在意的?
江护从小跟他到大,自是明白他的想法,小声宽慰。
“世子爷,国公爷这也是为着国公府着想,毕竟外面都盯着这场大婚呢,若是不抬举些宋家那女人,也说不过去啊。”
温安当然知道,这是最好不动兵刃的办法。
给那女人体面,一个交代与台阶,也全了颜面,皆大欢喜。
可他就是不痛快。
尤其是从温国公口中说出!
他没有言语,回了书房提笔书信一封,让人递进宫里。
当日夜里,就收到了回信。
信中,先是因近日变故将温国公与温世子痛斥了一通。
又称,频繁换妻一事,已引的皇上不满,让温国公尽快定下来,处理妥当,莫再生波折。
至于聘礼一事,她从私库中拨了一些,但等事情过去,要即刻还她。
毕竟,她身处宫廷,要用银子的地方多的是,并再三嘱咐。
温安气的将书信拍在了书案上。
温家接济她数年,金银珠宝,名画孤本,什么值钱东西都往她那送。
连三皇子府的供给,都是靠他在维持,如今不过是用她些东西,就如此叽叽歪歪!
可生气归生气,他也只能恭恭敬敬的应着,让贵妃娘娘放心,婚事不会再有变故,回了信去。
毕竟,温家往后富贵,都指望贵妃与三皇子呢。
……
次日,温安便归拢了东西,派人往两边去下聘了。
温国公怕宋家有微词,不答应,还寻温老夫人要了个口才了不得的嬷嬷。
并嘱咐不论是诱哄还是胁迫,四月初七,宋家女必须行大婚事宜嫁过来。
温周听赵峰叙述,院中在准备东西,还特意顶着了个白布头去瞅热闹。
温安一瞧见他那副置身事外的姿态,就无名火起。
“不是在养伤吗?今日怎么出来了?”
温周,“听说今日也要给那农户女下聘,我来瞧瞧,毕竟是我的婚事。”
他语气满是不耐,带着几分嫌弃与嘲弄。
倒是让温安心里不舒服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