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朝男人手指的地方看去,夏日炎炎,地上乌泱泱的坐了一大片人,横七竖八,姿势百出!
京城怎么还有这么恶劣的当差环境?
公子自幼锦衣玉食,冬日椅子都要垫几层软垫,夏日冰不间断,如何遭得了这份罪。
莫言风刮日晒,这简直是烤人肉啊!
男人见赵峰脸色都变了,眸中划过得意,“若是受不住,就赶紧回家去吧,这才不过是冰山一角,冬日还要光着膀子扛沙袋,你不行的。”
赵峰狠瞪了男人一眼,转眸看向温周,“公子。”
旁人不知,他却清楚,公子有勇有谋,运筹帷幄,便是做文官也是绰绰有余,无需受这罪死磕。
“走。”
赵峰松了口气,欲回身返回,却见温周径直朝那片空地走去。
后头的男人冷笑了一声,还骂了句,“死鸭子嘴硬。”
……
京武卫人数不多,约摸就三百人上下,分为几个小队,各自操练办案。
温周走过去,其余人也只是瞥了一眼,旋即又各忙各的去了。
赵峰,“……”
那个太碎嘴,这些又太冷漠了。
“你就是今日来报到的温周?”一个青年男人走过来问。
“正是。”
男人点头,“随我来吧。”
温周与赵峰跟上,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块大石前,石头上坐着一个满脸胡茬的男人,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条刀疤从额头蔓延至下颚,十分狰狞。
“李头,人到了。”
刀疤男人点头,那人就退了下去。
刀疤男人跳下石头,围着温周转了一圈,沙哑开口,“国公府,温家的?”
温周神色淡漠,“是。”
“听闻你是个不学无术的废物,只会溜鸡斗狗,流连青楼?”
赵峰气结,哪有这么问话的,他们是找气受来了吗,刚上前一步却被温周抬手制止。
“听闻只是听闻,先祖皇未起事前,还曾是一小小马夫,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