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衿安挣扎出来,扑到我公公的身上,哭得梨花带雨,似受了太大的委屈。
我抿唇,没有作声,只是愈发想念爷爷。
如果有爷爷在,岑衿安也好,我公公也好,都不敢闹成这样。
也觉得对不起爷爷。
他老人家生前对我那么爱护,可我却连给他一个干净、清静的葬礼,都做不到。
顾景杭目光森冷,“那你就跟她一起走。”
“你说什么?”
我公公和岑衿安都是一脸呆愕。
顾景杭理了理刚才被岑衿安弄乱的袖口,眼角眉梢皆是冷漠,“我说,你们一起滚,别扰了爷爷的清静!”
“我不走,”
岑衿安仗着顾景杭平日对她的纵容,在这种场合也耍起了小性子,伸手指向我,“她马上就不是顾家的人了,要走也是她走!”
顾景杭眸光深邃,掷地有声,“她一辈子,都会是我顾景杭的太太。”
闻言,我不由有些瞠目结舌,不过也很快想清楚了缘由。
江莱眉心紧拧,纳闷地看着我,低声道:“顾景杭突然转性了?”
“不是。”
我看着岑衿安被保镖赶走,轻轻抿唇,“他只是受刺激了,想要弥补而已。”
爷爷临终时,他身为爷爷最疼爱的孙子却不在身边。还在爷爷去世当天,惹得爷爷大动肝火。
他怎么可能不愧疚、不懊悔、不自责。
而最终的表现方式,只能是听爷爷的话,让我做一辈子的顾家少夫人。
与我这个人,没有一点关系。
葬礼结束后,我回到老宅,和程叔一起整理爷爷的遗物。
佣人已经收拾过一次,剩下的,都是爷爷常穿常用的衣物。
每一件拿在手里,都让我有一种爷爷没离开的错觉。
我一边收拾,一边思索着开口:“程叔,您确定前天爷爷的口袋里,是有药的吗?”
“肯定有,你交代过我,特别是气温变化的时候,一定要给老爷子备好药。所以最近天冷了,我每天早上都会确认一次。”
程叔回答完,认真地看向我,“您……还是怀疑岑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