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祁看温繁绕来绕去说不到重点,也生出几分火气来。
过了会儿,温繁才小声说:“你没有直接把我赶出去,就是因为知道我这么做是有一定原因的,对不对?”
谢祁挑眉,这意思是要把原因归咎到谢家了?这女人到底哪里来的胆子?
温繁深吸口气,说:“或许你还记得,之前爷爷给我送过一段时间的安胎药。”
看着男人沉默不语,温繁心里暗骂谢祁沉得住气,自己脸上的表情越发可怜:“我吃了几天就觉得很不对劲,于是给朋友检查,她说那个药的成分不好,会让人精神出问题。”
谢鹤山给的药的确如此,当时也安了不好的心思,所以温繁并不算说谎。
而且最近来看,温繁确定谢祁和谢鹤山的关系也并不像表面那么和谐,所以她又说:“不过我只是怀疑,不敢确定,毕竟爷爷当时是最希望你好起来的人,也是第一个同意我要求的。”
“你继续。”谢祁依然不动声色,但心底已经有了些许揣测。
当时谢鹤山给温繁那些药,每天都让管家特地送到房间里,还要管家亲自收碗。
谢祁只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现在看温繁不像是在撒谎。
“所以这次给小离的药,我也担心是不是含了什么成分,比如对某些功能好,更完美适配你的病……”
温繁说着,发出一声啜泣。
并不怎么突兀,反而像是因为太过担心孩子,不自觉落泪。
“我怕你们要这个孩子都是因为你,怕他真的只是一个药引子,所以我不敢让他吃。而且我问过张医生,这么小的孩子,基因病是不用这么连续吃药去治的,如果真的发病就抽我的血就好了。”
温繁手心捏一把汗。
张秋雨是她临时拉出来的救兵,她不知道这个人是否会站在自己这边。
但是她没办法编出一个更有用的、更能让人信服的“医生”。
谢祁听完许久不言,最后只问:“所以之前爷爷给你的药,你喝了多久?”
他之前就总是觉得不对,为什么自己说要回到卧室住的时候,温繁似乎总是有些抗拒。
如今看来,似乎是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温繁小声说:“就喝了头几天,知道会影响精神就不敢喝了,我担心对孩子也有一定不好的影响。”
谢祁又一阵沉默。
其实来的路上,他本来也是气冲冲的,但是特地咨询过,专业医生给的答案相差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