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小弟见状也慌了,有几个胆大的举着铁棍冲姐姐抡了过来。
在铁棍落下之前,那几个人被一剑穿喉,眼睛睁的老大倒了下去!
离我最近的山匪鲜血喷涌而出,溅了我一脸。
沈确一身黑衣,融在黑暗的烛光里,似在压制着情绪。
他平静的擦了擦剑上的鲜血,神色阴戾,杀气四起。
「死的丢去喂狗,活的扔去喂狼!」
沈确丢下剑靠近姐姐时,眼神又变得柔情起来,似乎刚才那个血腥暴戾的人,不是他!
后来我听人说,沈确那天杀红了眼,他带着手下攻上山时,留了个活口去报信。
「海棠但凡伤着一点,我挖了你的祖坟!」
可这些姐姐都忘记了,第二天一觉醒来,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沈确告诉我不要和她提起,他怕姐姐被吓到。
他似乎真的爱上了我那不爱记事的姐姐海棠。
也是,我阿姐生的那样好看,许多人见过后都念念不忘,偏偏性子又温和,确实招人喜欢。
后来,沈确往我们家跑的更勤了,他不再找些蹩脚的借口来跟姐姐套近乎。
而是做起了药铺的小杂役。
旁人都说沈确是垂涎于我姐姐的美貌才每日来献殷勤,他们骂沈确不要脸,竟勾引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可沈确不听,他每日都来,有时帮着姐姐煮药,有时又在柜台扒拉起算盘子。
又或者跟在姐姐后边陪她一起问诊,一起上山采药,还会讲话本子逗姐姐笑。
虽然煮药经常煮干锅,算盘子也扒拉不明白。
可是他总能逗的姐姐笑意盈盈。
他还悄悄在姐姐收的那张小像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确,很重要的人!」
夜晚,我和姐姐躺在床上,她用极小的声音问我:「妹妹,你觉得沈确是个怎样的人?」
我翻了个身:「为什么问他?」
黑夜里,月光透过窗子照在姐姐的身上,我似乎能看到她红透的耳根。
「我很爱忘事,可我又总能想起他。」
姐姐顿了顿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