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那两张地契……”
“洞房那日,他没碰你?”
裴冽再次打断她,拧着眉,“理由。”
“这事好像跟大人没什么关系,于我们之间的交易也没什么影响,再说我好歹是个女的,大人好歹是个男的,原本就是敏感的问题就算要问,也别这么直白,弄的彼此都尴尬。”顾朝颜不满意了。
“拐弯抹角,你又说我腼腆?”裴冽看她。
顾朝颜,“……大人偷听我说话?那可就是大人的不对……”
“萧瑾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顾朝颜不解,抬头看他。
“大婚当日未与你洞房便去南征,仅一年就带个身怀有孕的女子入住将军府,回来后他更不可能与你同房,你纳的妾氏他也全盘接收,他有多好?”
裴冽下颚紧绷,女子婚嫁整一年仍完璧,何其侮辱人!
萧瑾怎么敢!
“他……”顾朝颜凝喉。
重生后这个问题她也问过自己许多遍,萧瑾到底有多好,怎值得她上一世鬼迷心窍似的倒贴。
贴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想到前世之殇,顾朝颜眼眸
微闪,点点光亮,“他还不错。”
那些痛事,不足为外人道。
喀!
拳头紧攥的声响在死寂无声的车厢里显得格外突兀。
“他可真不错!”
顾朝颜,你可真是凭本事捡破烂儿!
见裴冽不再说话,顾朝颜知道他生气了,可她一点儿都不知道这厮生的什么气!
没被睡的又不是他!
气氛僵持成这样,饶是她脸皮再厚也不知道怎么缓解,索性也不说话。
记忆偏在这个时候攻击她。
顾朝颜越想越委屈。
彼时秀水楼,司徒月那场大戏原本正中她下怀,她巴不得自己是弃妇的消息快点儿传到楚依依耳朵里,免得楚依依算计错了对象,害她无辜招灾。
这会儿想起来,就不是那个味道了。
咂摸咂摸,嘴里全是苦涩。
看到顾朝颜脸色苍白,裴冽僵硬的身子松下来,拳头舒缓,“没有圆房的消息,是你放出来的?”
顾朝颜猛抬头,“怎么可能,这种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