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走?”
“秦昭在城北买下一座宅子,改名秦府,应该是……不走了。”洛风都不用多问一句就知道自家大人口中的‘他’,指秦昭。
裴冽冷着脸,脑海里尽是白天看到的画面。
忽略那朵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的‘向日葵’,单看秦昭,长的真比清风楼里哪个小倌都好看!
“把他抓来。”
“大人?”洛风瞪大眼珠子!
抓人家干什么?
裴冽深吸一口气,“本官说,把布政司的李宵抓起来,知道他有问题还不抓?”
“属下遵命!”
洛风敢打赌,此他非彼他,李宵真是倒了八辈子大血霉。
待门闭阖,裴冽拿开叩在手下的卷宗,下面露出一张宣纸,纸上画着一个少年,穿
着白衣配墨玉,脸被划花……
深夜,城南一座冷暗的宅子里,闪出一点幽幽的光。
一道黑影闪入。
门启瞬间,忽有一只人偶扑面而来。
人偶满身血红,唯双目黑漆如洞,左脸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越发让人惊悚。
“怎么是你?玄冥为何没来!”
沙哑如破锣的声音冷然想起,人偶回到粗壮汉子手里,渐渐恢复雪白。
烛九阴瞧着男人手里的人偶。
“玄冥有事,叫我来支会你一声,暂时不许出去。”
“顾朝颜,必须死!”
男人手里握着精雕的细笔,说到‘死’字刹那,手中人偶又变血红,红衣红发,顿失美感,比地狱恶鬼还要诡异阴森。
“她还真不能死。”穿着一身夜行衣的烛九阴揭开罩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尖瘦惨白的脸,“你知道顾朝颜身边拼死保护她的男人是谁么?”
“我不管!”
“裴冽。”烛九阴绕到男人面前,蹲下来,“我们要对付的人。”
“杀了就是!”
“要杀人能解决问题,这世上还有能什么问题?”烛九阴瞧了眼男人手里人偶,“听话,不然玄冥可不开心了。”
“他不开心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