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落到实地上的时候,我还不敢相信,偷偷掐了自己一把,才敢确定是真的。
我定的酒店距离医院坐公交有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带着我只是一眨眼就来了。
这么强大,宋清净能是他的对手吗?
我暗自庆幸刚才没有听宋清净的话用桃木剑继续捅他,不然现在躺在这里的可能就是我们师徒二人。
太平间里气温极低,四周都是盖着白布躺着的尸体,但这些尸体加起来都没我身边的这个人恐怖,所以意外地我没有多害怕。
我沿着床上的名字寻找我妈的位置,他就跟在我后面。
找了两排后,他有些不耐烦:“这样太慢了。
”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我还来不及阻止,就见他轻轻打了个响指。
随着“啪”地一声,太平间内所有的尸体都像装了弹簧一样,朝着我的方向整整齐齐地坐了起来,身上的白布全部掉在地上。
这些尸体里有毁容的,有断肢的,我猝不及防看了个完全。
我身边还有一个重度烧伤的,浑身包着纱布,只有一双紧闭的眼睛在外面。
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见过尸体,更何况是近距离接触这么多。
我脑子里“轰”地一声,从脚底麻到了后脑勺,嗓子像被人掐住了一样喊都喊不出声。
我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后来应该是被他劈醒的,醒来时我坐在地上,他环抱着我,眉头皱着:“胆子这么小。
”
他的话勾起了我的回忆,我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捂住眼睛:“你快让他们都躺下,快!求你了!”
他将我扶起来,很不耐烦地说:“躺下了。
”
我五指缓缓地张开一条缝,看到四周确实已经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把手拿了下来。
拿下来后还不放心地叮嘱:“祖宗,算我求你了,你不要再给我这种惊喜了。
我胆子很小,真有可能吓死的。
”
他嘲讽地笑了声:“胆小鬼。
”
我摸着名牌继续找,终于在一架铁床前找到了我妈的名字。
看到我妈的照片,我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这个,是我妈妈。
你有办法吗?”
他走到床边,掀开白布看了一眼,然后又盖回去:“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