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点头。
“不要再委屈自己。”
琳达轻轻地嗯了一声。
“每天都要快乐。”
萝丝轻轻地,在琳达头上印上一个吻,“无论再有什么事,记住我会陪着你。”
“他们也会。”萝丝将头扭向门外,似乎想为了让谁能听见,提高了语调:“他们再也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
琳达沉默了一瞬,只是抽噎着揽紧了萝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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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边境的一座城,并不算大,难得的新闻不出一日就顺着人们的口耳传遍了。
那个传闻中的古宅里面曾经攒动的人影骤然消失,男女主人除了一张信笺未留下其他,宅中的双子更是无人提及。携着不菲报酬归家的工作者,面对询问全都缄默不语。紧闭的大门隔绝了一切探究的视线,只有好事者偶尔瞥到了一个苍老的身影静立其中,更为其填了几分诡谲与神秘。
各种议论甚嚣尘上,失了主人的宅邸不再是一个禁忌,在人们口中,它是鬼魅妖邪的盘踞地,是倾城绝恋的温柔乡,是神话里的纳斯特隆德。
而其他两件事情便相形见绌,其中一件堪堪占了报纸的边角,两天后也再无音讯。
闻说村中一户人家连夜搬走,只从邻居口中听得那家丈夫似乎嗜赌成性,但奇怪得是也再无债主上门。
又听说城里那个花店新来了两个雇员,却只在后面照顾花草不出来待客。只有人曾在月夜下瞥见那对身形,跟别人提起时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店里的花都比不上他们。”酒馆中几杯酒下肚,他只说着一些奇怪的语句,“那一定是梦中的妖精,在月光下显了形。”
醉言醉语不过脑,却进了一些人的耳中。
某日,在又一个要借机进到花房的人被赶走后,人们看见他们口中那个“绵羊般的店员”琳达,扶着被推搡后捂着腰的店长,叹了口气。
很奇怪的,在场的人都一瞬失了语。
第二天,花房大门紧闭,透过橱窗再窥不得任何艳色。
之后的几天,几个月,几年,依旧如此。
这是南面的一座城,比不过皇都的繁华,但没有着北面众城冬季凛冽的风,却揽得了春之女神不倦的眷顾。满城繁花,四季皆然,里面的建筑,这月是绣球锦簇的海中圣殿,下月就可能玫瑰满亭的华美古堡。
要说花是这城的根,花店就是借着根滋养的繁茂的果,有的鲜美,有的华贵,有的朴实却滋味浓醇。但果实结的太过多,自然有许多没到成熟便归到了土里。今年也亦如此。
又有一家花店便贴了封条,不出几日里面的人都换了一批,但是装潢却意外得未被更换,让每每再来的顾客,总能忆起之前的点滴。
他们有人记起这店刚被租下来时,路过能看见那个女店员和那两个总是戴着纱的雇员忙碌着装点房间的身影。
他们有人记起两个雇员扶好梯子,那个女店员麻利地把墙最后一块涂好淡色的墙漆,而后擦着头上的汗回头时脸上那抹笑,将那张恬静但不引人注目的脸衬出几分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