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最后一壶酒干完,白槿瑜将杯子重重磕在了桌上。
“好酒!”
着实是好酒,并非她没有喝过比这更烈的酒,而是这酒的味道很熟悉,是赵国没有喝过的味道。
酒香浓烈,伴有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就像身处上京城外那片桃林,芬芳满地。
陆南弦在一旁看着,都不由得有些呆住了,三壶烈酒入喉,她像是没有一点感觉一样。
果真是军营里呆久了的,这点酒根本不够看的。
“呵。”隔壁桌发出一声冷哼,公仪萧看向陆南弦的眼里隐有恨意,“看来赵国是无人了,居然让一个女人出来挡酒。”
白槿瑜皱眉,刚要开口,却被陆南弦抢先一步。
“太子殿下严重了,前有姜国宋婉昭挂帅出征,女子既能上战场,又何妨是区区几壶酒?何况,我赵国国公府的六**,自然不输你们姜国女子。”陆南弦说得义正严辞,丝毫没有半分心虚。
公仪萧眼中含怒,恨拍了一下桌案:“陆南弦,别让本宫从你嘴里听见她的名字!”
他身边的宋长瑶忙拉住他的手宽慰道:“阿萧,你别冲动,四皇子如今是赵国使者!”
这一幕,落在白槿瑜眼中,她竟莫名有些难过。
陆南弦始终是浅笑:“她?不知太子殿下指的是谁?”
公仪萧恢复了冷静,手中暗暗攥紧了拳。
无数次,他在梦中都恨不得将陆南弦碎尸万段,一想到宋婉昭当年是死在这个人的阴谋诡计之下,他就恨得彻夜难眠。
两年了,这样的恨始终在他心中只增不减。
甚至,每每午夜梦回,他都能梦到宋婉昭的影子在他梦中出现。
她万箭穿心而亡,身体里的血都已经流干,她拿着一把剑,就这样出现在他梦里,无数次跟他说,她很痛苦,她说她想回家。
可是,无数次醒来,公仪萧只能看着空荡荡的宫殿,外面夜色浓浓,他便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宋婉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