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知写好一首诗,将宣纸晾到一边:“你告知管家一声,自今日起,调蝉宝来我身边伺候,一切待遇与你一样。”
重要的是最后四个字。
翠浓聪明,立马明白了**的心思。
**这是把蝉宝当做心腹养在身边了,不知这小丫头哪里入了**的眼,有这般好造化。
哦,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任何决定,她都鼎力支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将账本放在案桌上,旁边是一沓晾干的诗。
“**写这么多诗作甚?”
“有大用处。”
谢南知神秘一笑。
翠浓总觉得今日的**与往日有些不同,从怀里掏出一封手书,悄声道:“**,晋王府回信。”
【明日申时一刻,丰安茶楼】
男人字体如山间猛虎,狂放不失精准,一笔一划都宛若跳动着磅礴的生命力。
谢南知把信纸丢进火盆,“吩咐下去,世子平安归来,我心中欢喜,明日去静安寺上香还愿。”
谢南知一整个下午都在写诗。
今日初一,各间铺子掌柜送来上个月结算的账本,都被她搁置一旁。
一直快到黄昏。
沈留白来了。
谢南知盖住写了一半的诗,拿起账本。
永安侯府早已入不敷出,这些年,全凭她的嫁妆撑着。
偏府中人个个都爱脸面。
老夫人的寿诞要大办,庶**要买漂亮衣裙和华丽珠宝装点相看,大房二房各家亲戚到访要支银子招待。
为充门面,侯府每年还要大张旗鼓举办两次赏花宴,宴请京城名流贵妇,结交权贵。
这些亏空,全都要她填。
谢南知嫁进侯府五年,不知不觉,竟零零总总补贴进来五百万两银子。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