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装火帽的时候,他由于紧张连续装了两次都没有装上,火帽还掉地上了!
“该死!”
布兰德利连忙重新拿出一个火帽装上,当李成林扑到他面前时,他也堪堪举起了手中的步枪!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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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也不知道他和母亲到底走了多久,应该有好几天了吧?总之是走了很久很久——一路上的同伴们分散的分散、倒下的倒下、走到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他们路过了一座小村庄,想要寻求帮助,但是那里也早已被洗劫一空,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没办法,他们只能继续逃难。
这几日他们几乎没吃到任何东西,只能和其他人一样弄些树皮、野草之类的东西充饥。由于没有食物,他们走在最后已经几乎走不动道了,只能互相搀扶着才能勉强走动路。
他们顺着一条铁轨一直走,企图顺着铁轨走到其它城镇之类的地方,但是面对这荒无人烟的旷野,人的脚力终究显得太过无力。
举例来说,一百公里的路火车或许不到一个钟头就到了,但是步行却要走上很久很久。
人的步行时速大概只有5公里,这还是在状态良好的情况下。
在令人窒息的无言中行走着。。。。。。走着。。。。。。走着,王惠芳突然轰然倒地。
“水。。。。。。”
她的摔倒也带倒了大牛,他虚弱地趴在地上,用粘稠的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他的肚子也很饿,感觉像是干瘪得缩成了一团。
这就是俺们的归宿了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阿爹的牺牲又算什么?
他缓缓地闭上眼睛,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贴在地上的耳朵突然听到了什么动静。
他的肾上腺素给了他最后一口气,大牛强撑起上半身,朝远处疾驰而来的列车抬起一只手臂。
那是一台政府的军用列车。
火车没有停下,径直从他们的希望中掠过,对他们的苦难不管不顾。
一股强烈的绝望感再次笼罩在大牛的全身上下,灵魂内外!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个布袋子突然被扔到了他身边。
大牛抬头望去,看到某节车厢的车窗探出着一个半大小伙的脑袋。那是一个戴着扳手图标帽子的列车维修工学徒,对方朝他挥了挥手,朝着黑暗的远方渐行渐远。
大牛打开布袋一看——是一个水壶和一些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