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你……你说方晴姝吗?”
许雨鹭摸了摸脑袋,也朝门口看去,心里顿生疑惑。
确实,往常这个点方晴姝早就把教室的板凳坐热了,今天却是迟迟没来。
奇怪得很。
“可能她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待会就来,倒是你,婷婷,你是想到了什么吗?怎么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她拉过袖口替她揩了揩汗,神情担忧。
“嗯……很难说,反正不太舒服,心里慌得很。不过……可能真的是多想了吧。嗓子有点干……我…我去接口水喝。”
她一摇头,抬手擦拭了一把脸,将拉得高高在上,闷得脖子瘙痒的领口下拉,才将那股浓烈的焦虑感扑灭,随后从背包里拿出保温杯去教室后面的饮水机接水。
只可惜她忘了脖子上密集印记的存在,也忽视掉了许雨鹭那震惊万分的眼神。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径直地朝着后排方向走去。
痒,很痒。
说了叫他不要吻得那么用力了,他就是不听,搞得她在这大热天的还得穿高领。
她皮肤本来就敏感脆弱,这么闷了几天都长痱子了,奇痒无比。
也不知道最先消退的是他嘬的吻痕,还是捂出来痱子。
这么想着,沉袅婷唇角的笑意都藏不住地露出,面颊泛出粉红,下意识地伸手去挠。
可指尖触碰上去的瞬间,来回挠弄的刹那,大脑中却竟然地敲响了警钟,直接震碎那根本该紧绷起来的线。
她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挠脖子?脖子上有什么……
突地,浑身上下犹如被惊雷劈打,汗毛都立了起来。
赶紧…赶紧把衣领拉上!!
然而还是迟了,心中那股才消散不久不安分似迅猛的河流袭来,一下便堵住了她的呼吸。
只一抬眼,她发现眼前的所有人都在注视她,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不知廉耻的垃圾,一个骚浪放荡的贱货。
左右前后地交头接耳着,窸窸窣窣,却听不清。
没……没关系,也许……也许他们没看见呢,也许他们不是在谈论我呢?我……我还是继续去接水吧……
应该……应该没事的。
她连忙将衣领拉拉上去,猛然闭眼有睁开,将自己堵滞的呼吸调整回来,按部就班,面不改色地朝后走去。
“啊!你们看到没?沉袅婷的脖子!!!!全是草莓印!!!也不知道哪个男人嘬的。”
嘭——
抨击、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