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稽——
真的很辛苦呢,糜稽!
像乌龟一样慢腾腾的糜稽就算再不情愿,最终还是来到了伊尔迷的面前。
伊尔迷勾出了一个笑容。
或许是那双又大又黑的眸子始终没有眨过,他的笑容给人一种虚假又公式的感觉,他的眼底没有温度,就算是盯着糜稽的发顶,那双眼里也空无一物。
就和看我的眼神一样,明明看向的是家人,却让人感受不到他眼中的温度,原来他对谁都是这样的吗?
“嗯,做得很好。”他勾着公式化的笑容,摸了摸糜稽的头,像是在对待正确完成了自己指令的宠物。
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糜稽,你一定很想哭吧,我懂你哦,哭吧,有时候哭出来也是一种勇敢哦!
我感受到卡娜卡抱着我的手紧了紧。
卡娜卡?
我回过神,把视线从糜稽身上收回,转到了卡娜卡身上。
卡娜卡此刻脸上依旧是那副恭敬的神情,要是我没有感觉到她稍微收紧的手,也不会感觉到她的异常,她此刻没有看我,而是看着庭院中间那幅“兄友弟恭”的景色。
准确来说是看着伊尔迷。
啊,她好像有些害怕伊尔迷来着,不但卡娜卡,我能感觉到塔莉亚的神情也比往常要僵硬一点。
好吧,我承认伊尔迷确实很恐怖。
嗯,那副兄友弟恭的画面也很恐怖。
不过好像我也是伊尔迷兄友弟恭py中的一环来着?
“嗯,就是要这样哦,面对大哥不能无视哦,因为我们是兄弟嘛。”伊尔迷脸上挂着笑,在我看来很恐怖,我猜糜稽那看着更恐怖:“要听大哥的话。”
明明这几句话很正常,根本找不出一丝毛病,为什么由伊尔迷说出来会那么可怕啊!
糜稽,想哭的话果然还是哭出来比较好哦!
“……好的,大哥。”
糜稽——!
直到回到了房间,我脑海中依旧回荡着早上发生的事情。
好吧,揍敌客家果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友好,感觉朝这个趋势发展下去,糜稽说不定也会朝伊尔迷看齐。
难不成伊尔迷小时候其实也和糜稽一样单纯,然后在某人的带领下渐渐长歪了吗?
不过他是最大的孩子,在他出生的时候又没有一个类似于“伊尔迷”的存在支配着他才对。桀诺爷爷感觉也挺好的,席巴爸爸虽然有些严肃,但看在上次他将我举高的份上……也不是特别不能沟通。
剩下的就是基裘妈妈了。
按照基裘妈妈的性格……
我躺在婴儿床上,回忆着平常的基裘。
有些歇斯底里,神经质?还有较强的控制欲。我这些评价可不是空想哦,好歹在揍敌客家呆了一段时间了,接触最多的揍敌客就是基裘了,她很喜欢给我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