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门口,对弦霜吩咐两句,随后再次回到浴房,就着刚才的水快速的冲了个澡。
等他出来,弦霜在外敲门。
陆容淮接过他手里的青绿瓷瓶,关门回屋。
他脱下鞋子,回到床榻上,将楚沅从被窝里挖出来,给他上药。
他今日没控制好分寸,楚沅娇弱,又是第一次,洗澡时他仔细检查过,又红又肿。
等上完药,他又俯身亲亲他的眼皮,满眼怜爱宠溺。
“阿沅,我爱你。”
熟睡的人儿对此一无所知,他今日太累了,还没有结束时便已经昏了过去。
陆容淮起身下床,拿了件外袍穿上,出门时吩咐乐书和弦霜在外面守卫,他带着弦雨和弦风,披着夜色去审问薛莺莺。
薛莺莺被带回时发钗散落,她担惊受怕的好几个时辰,此刻跪在陆容淮面前,她反而平静下来。
“王爷,奴家真的没有害王妃,求王爷明察。”
陆容淮面前的桌上,放着从薛莺莺屋里带回来的茶具,弦雨说道:“王爷,茶具已经让大夫查验过,没有药物痕迹。”
陆容淮看向薛莺莺,他今夜心情好,和颜悦色的问道:“知不知道半壶春?”
半壶春?
薛莺莺先是一愣,随后忙点头说道:“奴家知道,此药……此药药性极猛,难道王妃误用了半壶春?”
陆容淮:“这种下作的药,你会没有?”
薛莺莺疯狂摇头,“王爷,勾栏里虽然也爱用些助兴的药物,但绝不会用药性这么猛的,而且此药并不便宜,奴家卖艺不卖身,要这药何用!”
弦风弯下身,朝陆容淮耳语,“主子,属下已经搜过了她的房间,没有找到半壶春。”
陆容淮敲着桌子,沉声说道:“你把昨日的情形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
薛莺莺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回忆,听完她讲的内容,陆容淮敏锐的抓住了一道线。
“你说,昨日张择拿出小册子让王妃看?”
“是的,张大人拜托王妃帮他挑选位置。”
薛莺莺说着,忽然脑子灵光一闪,顿悟道:“奴家知道了!半壶春是无色无味的粉末,王妃打开册子时,不小心吸入了粉末,然后王妃又喝了茶,半壶春与茶水相融,会直接转变为烈性的药。”
陆容淮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薛莺莺:“奴家昨日请王妃帮忙,万万不会在这个时候自掘坟墓。”
陆容淮:“王妃醒来之前,你就在这里待着。”
说完,他带着人回到书房。
弦风:“王爷,属下想不通张择为什么要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