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从公司赶来的,从车里出来,穿着衬衣在寒风里微微发抖。
我发现他身材很威武,下巴蓄了一圈精心修剪的胡子,不像阮大平那么潦草邋遢,反而很有中年男士的魅力。
“棠棠,真是我们棠棠回来了?”
我递出那块玉佛。
其实不需要了。
只要我们三个站在一起,看脸就知道是一家三口。
“棠棠啊!”妈妈的怀抱很紧。
她抱着我痛哭,一直哭到喘不上气。
我身上突然一重,才意识到她晕过去了!
“……!”
我赶紧抱住她下滑的腰身。
刚刚见面,我还有点叫不出这声妈妈。
转头想求助,发现也叫不出爸爸这个词。
爸爸好像更难过了。
他接过晕倒的妈妈,小心翼翼地跟我说:
“别着急,棠棠,咱们慢慢来……都是爸爸对不起你,当时没照顾好你,害你这些年在外面吃苦……”
他说以后会好好补偿我。
我有些拘谨,别过头。
“……先去医院吧。”
?
医生说,妈妈的情况是呼吸性碱中毒,情况不严重。
妈妈输液的时候,我主动提出做亲子鉴定。
这话如果让别人说会显得冷漠无情,必须由我来说。
毕竟陈家是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而我爸爸是继承人。他们不能随便认个阿猫阿狗回来当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