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自己好像感觉不到异常,这就有可能是神经出问题了。
虞听泉的手指悄然滑到女人脉上。
精致的妆容使周母表面气色红润,格外健康,可她底子无比虚弱。
患有先心病的周熙是个玻璃娃娃,可是就连他的状况都比女人稳定许多。
“忍冬,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吗?”周母关切道。
第一次真正见面,她如此紧张,对哥哥的遗孤细心妥帖。
那么,忍冬被欺负的时候,她在哪?
虞听泉细想不合理之处。
韩大发死后,忍冬从高一开始被养母冷落,被江知远母子俩轮番pua,受了许多精神虐待,假期打工更是身心疲惫。
假如周家一直都知道忍冬的存在,双方距离这么近,为什么周母从来没有出面,也没拜托别人照拂忍冬?
除非……
她出事了!
想到这个可能,虞听泉暗自叹气。
豪门果然是非多!
她来是为了打听忍冬父母的事,还有更机密的京圈佛子。
陪着周母聊了一下午,那个保姆就像人形窃听器一样,始终厚着脸皮紧跟她们。
虞听泉几次提醒,保姆就是不走。
周母竟然也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对保姆说话挺客气。
她打听忍冬一路走来的种种细节,低头抹泪,怪自己没能把她接来。
“当初我刚嫁过来,还没怀上小熙,听说那边出事了……我打算把你接来,两边都不同意。”
原因很迷信。
据说,忍冬命里有手足,是一个妹妹。
换个方式理解:谁收养忍冬,谁家就不会有男孩。
周母的娘家是传统行业龙头,时代不断变化,她家衰落了,为了让家族企业度过转型危机,这对兄妹成了牺牲品。
她被许给周家老二。
哥哥的联姻对象是秦家大小姐。
“我父母都是工作狂,我们从小被扔在别墅,身边只有佣人和家庭教师,哥哥小时候遭遇过猥亵,性格敏感内向……越逼着他继承家业,他越想逃避现实,去找他的艺术乌托邦。”
周母缓缓叙述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