瞟向床上人的腿,唇角弧度在轻勾与深勾来回切换。
偶尔视线被扶瑶挡住,她会下意识地抿紧唇线,因不满到极致而轻颤的瞳仁微缩,显得有些可怕。
-
床上人早已不挣扎了,仿佛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不太关心。除了掀起眼皮可有可无扫了眼手腕以外,对扶瑶的靠近没有其他反应。
“……我知道,你不是她。”
扶瑶声音有点低,跟她平时清脆明亮的声线有所不同:“你让她出来跟我说话。”
乍一听是个命令语气,可只要看见她的眼,任谁都能敏锐听出话中的深层含义:这是个交易。
你让她出来,我就放了你。
那双清润的眼随最后一个字落下慢慢抬起,瞬间打碎扶瑶几秒内极速升起的期盼。
她半是嘲讽地说:“你比我更适合去精神病院。”
扶瑶深呼吸一口气,不得不当着友人面提醒‘敌人’现状:“……你想在这张床上被人拍下照片?”
那人竟是嗤笑一声,眸子极不客气在扶瑶身上一转:“她给我不放过她的理由,我为什么拒绝。”
“……”扶瑶停住了。
她不是拎不清自身处境,而是对处境太了解了,比扶瑶了解得多。
就家世而言,白家在虞家面前连个暴发户都不算,鲨鱼的嘴一张,这个小虾米塞牙缝都不够。
且不说虞家大小姐的照片有没有渠道传出去,就说虞惊棠这常年关在画室、对外界漠然到厌烦的态度来说,哪怕照片满天飞她也未必受什么影响。
她不需要在意别人的言论啊,从嘴里说出来的话、从手上敲出来的字,哪个不可控?她在照片里可是受害者。
白佳期想得没错,虞家人比虞惊棠本人更在乎名声、脸面,虞家也多得是人帮虞惊棠处理‘丑闻’,都不需要虞惊棠开口。
——谁损失惨重?
扶瑶勉强沉住气。难道被人逼着上床是什么享受的事?这个你总……
“还是你又忘记我上次跟你说的话?”
这人的眼神如此轻蔑,完全不像仔细观察她的样子,却又精准踩中扶摇当时当刻的想法,太不费力。
‘我找人解决需求,对象是谁你无权过问’
扶瑶:“!”
“你,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