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亲自看着四爷很早起来抓药熬药,还亲自用毒针试药,又怎会让人使这样的手段来害小姐腹中的孩子?”
“我看,定是有人挑拨。”
“我不信。”沈宓忽而像想到了什么。
她转身,去她和慕容澈每日睡的房间。
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太上皇给煜儿准备的东西。
慕容澈今日走时,她似乎记得他并未戴鸳鸯蝴蝶双花玉佩。
那玉佩他曾经绑了东西上去,就是想护他平安的。
可沈宓在屋内寻了许久,也不见那块玉佩的踪影。
难不成,四爷当真是记不得她了?
“小姐,要不等四爷回来,我们亲自问清楚?”
“四爷不会不要小姐的。”
沈宓眼眶通红,肚子也隐隐有些不舒服。
这个孩子,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慕容澈明明对她那般温柔。
自从与他成亲以来,她就深陷在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可公孙蕊,焉能不明白慕容澈是什么人?
若是被慕容澈察觉,她定小命不保,何必冒这么大的风险?
她如今还发了毒誓。
沈宓看着屋外,是明朗的天。
这个时辰慕容澈应该回来了,可今日还未归来。
她咬着发白的唇,换了一身衣衫。
“我要去城南破庙。”
“只要母蛊死了,四爷就会恢复正常。”
“小姐。”云岚连忙劝她。
“你如今怀了孩子,不便前去。”
“我必须去。”
“我要亲自将母蛊掐死,我要让四爷记起我们所有。”
“无论是离国,还是燕京。”
她与慕容澈曾经分开十几年,如今好不容易相遇,结为夫妻,她不甘心。
不甘心他将自己忘了,不甘心他那么厌恶自己。
落日余晖将官道染成一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