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连深突然想起刚才自己从医院下楼时,心内科主任亲自将祝灯的药拿过来。
“他这毛病时自小就有的,以前祝家还在的时候耗得起,大价钱养着,现在……唉。”
“只能这样维持着,走一步看一步吧。”
生活似乎并不如这位小少爷的意愿。
所以才如此……放浪?
可惜他并无意于这位小少爷的引诱与挑逗。
岑连深漠然收回视线。
和huk的独栋带院大别墅不同,岑连深工作日一般住在距离公司很近的一套大平层公寓。
因为身体的缘故,祝灯睡眠一向很浅,车子刚一停就醒了过来。
他吧嗒吧嗒跟着岑连深上楼。
在门口的入户花园前端详半晌,勉勉强强的跟了进去,试图建议:“爸比,咱家门口地为什么铺成大理石啊。能掀了种玫瑰吗?我喜欢白玫瑰,香槟玫瑰也成……”
岑连深止住步伐:“没时间打理。”
祝灯:“那我来弄呗,我可会种玫瑰了,我跟你讲……”
岑连深回头:“去睡觉。”
祝灯:“……”
祝灯垂头丧气:“好叭,那你睡哪个卧室?我洗完澡就来找你。”
岑连深无情拒绝:“我的卧室是那间,其他的随便你选。”
祝灯:“。”
自己睡就自己睡。
反正来了这里之后都是自己睡的。
有什么了不起。
祝灯趿拉着拖鞋,走了两步,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明天谢家那个家宴,你来接我吗?”
岑连深:“你自己直接开车过去,我会先到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