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盛行意坐在她的身边,她难免有些分心地想起来盛行意身上的好闻的木香,过去一周了,她都没去问这个木香到底是什么味道。
也问不了,有些冒犯。
这么想着,她收回神,细细地喝了口。
冰块的凉意穿过口腔来到了四肢百骸似的,她猝不及防地被冷到了一下。
但这杯很好喝,入口以后酒香混着果香,口感清爽又柔和,而且很有层次感,前中后调带来的感受都不一样。
“这杯的度数只有五度左右。”何念眼巴巴地问,“怎么样?”
先回答的是坐在里间的一位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妹妹,她点点头,笑着道:“好喝的,很适合不太能喝烈酒的人,比如我哈哈哈。”
而坐在秦恣对面的一位穿着t恤的男士却摇了摇头:“有点像果汁,不像酒,而且酒体单薄,没香气。”
“没香气吗?”何念自己又喝了口,有些疑惑。
她开了清吧,喝过的酒不胜其数,这杯酒绝不是赵哥说的这样。
秦恣撩了撩眼皮,口吻平静:“我持相反意见,我觉得酒体很饱满,香气也很丰富。”
“今天是七月一号,未来十天内全国的大学生们都会放假。”盛行意在一旁淡淡补充,“这杯酒我想会很受他们欢迎。”
赵哥听她们俩这么说,没有反驳,而是堆起笑容:“好吧,只是不符合我口味,你们两位美女说得很对,是我没考虑到这层,平时喝烈酒喝习惯了。”
何念朝着秦恣她们挑了挑眉,而后又认真地问:“不过名字都还没有取好,你们有什么建议吗?”
“‘晚霞’如何?”赵哥自信开口,说这话的时候看着秦恣。
年轻妹妹旁边坐着的另一位女士开了口:“‘硕果累累‘。”
怎么说。
都有点常见又普通。
秦恣单手撑着身体,脑袋转向盛行意这边,稍微凑过去了一点,问:“盛小姐有什么想说的吗?”
她的动作让她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何念也跟着问:“对啊,行意,你这是第一次来试喝,好歹取个名。”
盛行意揽了揽披肩,她看了秦恣一眼,随后越过秦恣,看向何念这个老板,说:“‘橙黄橘绿时’。”她停了半秒,“出自苏轼的《赠刘景文》,‘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好!”何念兴奋了些,“大家觉得呢?”
秦恣的动作没变,懒散的模样。
她看着盛行意眼睛亮亮地说出这句诗,唇角的弧度深了深,等到盛行意要看过来的时候,她又收敛了一些,随后直起身体。
“没意见。”
秦恣又端起杯子,她说:“很贴合,也很漂亮,很有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