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可鉴,秦恣从没想过进盛行意的房间,包括她上次去给盛行意拿糕点的时候,她也只是在门口站着,没有朝着里面瞥一眼。
不知道别人是怎么定义房间的,但对于她而言,这是很私密的地方。
还没有特别信赖对方的话,她绝对不会让人进到自己的房间。
所以盛行意是很信赖她吗?
秦恣不由得代入了自己的主观意识。
去盛行意房门口的短短两分钟时间里,秦恣想了很多很多,她觉得自己也可以拒绝的,就以白天出门了累到了为借口,但是她又舍不得。
再过两天这里就只能是回忆了,再多留点美好记忆不是应该的吗?
况且是盛行意发出的邀请。
可是晚上跟盛行意这样独处,她怕自己的心会当场跳出来。
因为盛行意对她的吸引力似乎到达了新的高度,她的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看着盛行意,并且想一直看下去。
想了一路,最后还是站在了盛行意的房门口,她认命地抬起手来,叩了两下门。
中途在大堂看见了小溪,秦恣都笑得很心虚。
因为是提前说好的,所以盛行意的开门速度很快,门缝越来越大,直到可以完全看见盛行意整个人。
盛行意穿着一套素净的家居服,头发又用簪子挽了起来,透着一股婉约的感觉。
秦恣状似无奈地道:“白天你给我当苦力,晚上我给你当苦力,咱俩谁也不欠谁。”
“嗯。”盛行意的脑袋小幅度地点了点。
秦恣又笑了笑,主动问:“需要换鞋吗?”
“需要。”
不过盛行意没有多准备拖鞋,她只有民宿的一次性拖鞋。
秦恣穿着也不难受,她把自己的鞋弯腰放好,又说:“我已经跟兰馨讲了19号回去的事情,她说明晚可以去念念那里。”她站起来,细细想了想,“所以我明晚可以喝一点酒吗?不那么冰的,一点点就行。”
“我没有拦着你。”
秦恣一时语塞:“……”
盛行意的确没有说过不让她喝,只是会一个眼神扫过来,很平静,却又意味明显。
秦恣再度认命。
可能从那时候起,她就已经对盛行意心动了,否则她不会那么“听话”。
而盛行意的房间跟她本人一样很干净,地板光滑,桌面整齐,床单也没有褶皱,室内还有淡淡的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