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殷女士看透了一切,在手机这端揉了揉眉心。
还是不太习惯。
秦恣才不知道妈妈的所想,她只想让盛行意好起来。
到了中午,盛行意就撑着身体起来上洗手间和洗漱,看上去比早上那会儿好点了,秦恣才把心稍稍放下去了一些。
盛行意的烧退掉了,但其他的症状也伴随着。
秦恣在她坐在椅子上喝粥的时候,忍不住柔声问:“为什么突然会感冒?”
“……”
盛行意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能因为……”
她说得有些迟疑。
“因为什么?”秦恣眨了眨眼。
“因为我昨晚吹了风。”
秦恣回想:“在车里的时候吗?你车窗没怎么
开。”
“不是。”
盛行意赧然起来,说:“昨晚回到房间以后我就在飘窗那里坐着。”她搅了下碗里的粥,声音越说越低,“吹了很久。”
“……”
想着这个画面,秦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她揉了下自己的眉心,问:“那为什么要……”
她都没问完,自己就止住了。
因为她知道,她兴奋的同时,盛行意也会是一样的想法。
所以昨晚睡得不好的人不止她一个。
只是盛行意选择了别样的方式,那就是在飘窗吹晚风。
那个时候的晚风很温柔。
“好吧。”秦恣扭转了自己的话术,“这两天你就好好养着病,我这药箱里什么都有,但是必要时刻是要去医院的。”
盛行意难得地给自己做了声明:“我很少生病。”
“我知道,你说过。”
秦恣把温水放到她的面前,扯了下唇角,有些无奈地道:“但不妨碍你现在生着病,盛小姐。”
盛行意:“……”
她自己也没想到。
昨晚她的怀里抱着个抱枕,靠着飘窗的墙面而坐着,她开着窗,看着窗外无尽的黑暗,感受着晚风的清凉,以及迟迟不能恢复到正常频率的心跳。
她回想着自己做的事情,大脑神经像是被撒了跳跳糖,一直蹦跶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