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吧,我也没干什么啊?”钟楚文说道。
“是,你没干什么,但媒体的报道都集中在你身上,掩盖了其他人的功劳。
看看院里的人,有不少人那天都去了,但只有你这个新人出了风头。
齐院长把你当成了靶子,大家都关注你,提拔你,那是不存在的。
他们更在乎记住你,以后有机会会避开你,别让你的光芒给他们带来麻烦。”陈罗平说道。
钟楚文虽然不想当医生,但却希望成为管理人员,这就是为什么他报考了省立医院的管理岗位。
当陈罗平谈到领导好恶的时候,钟楚文终于开始警觉了。
陈罗平问:“你没想过吗?如果这是好事,领导们会争先恐后地追求,轮不到你。
我知道你想说一些视频作证,但那些只是老百姓拍的,没什么用。
报道是由记者写的,记者写文章也是听领导的指示。”
钟楚国少白自己脊背上的汗并非因为羊汤的热,而是陈罗平的分析让他意识到,他误以为这是一件好事。
出名并没有好处,那些报道也可以放一放了。
钟楚文问:“我觉得齐院长可能是出于医院名声的考虑,才把我推出去的吧。”
陈罗平笑了笑,拍了拍钟楚文的肩膀说:“小伙子,你需要多学习一下。
跟着我这个老哥学学吧。
还有,我告诉你,我们的齐院长可不简单。
你知道她父亲吗?从县医院成立的那一天起,他就担任院长,直到意外去世。
你见过干了三十多年县医院院长的人吗?他实现了一个后来的人难以企及的目标。”
钟楚文好奇地问:“是什么目标?”
陈罗平回答道:“干部终身制,在一个岗位上干到死。”
陈罗平是人事科的科长,齐春兰是院长,但陈罗平对齐春兰似乎不满意。
这让钟楚文意识到,在这个卫生院里,人际关系的复杂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陈罗平叫出钟楚文,一起吃了一顿饭。
回去后,他告诉齐春兰自己不想接待采访。
齐春兰一定会怀疑陈罗平在背后搞鬼。
这个问题的复杂程度让钟楚文头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