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谢容玄公务在多,一再耽搁,他便带着春桃、康哥儿提前半年到了北边关,顺便把住处收拾妥当,收到谢容玄的书信之后,他们便日日在城门口等着,终于等到谢容玄一家了。
“谢平叔叔!春桃姨姨!”乐姐儿大声喊。
春桃抱了安哥儿几年,成亲之后,还常常看安哥儿,给安哥儿做衣裳、鞋子等等,安哥儿都记得,跟着趴在车窗喊:“春桃姨姨!春桃姨姨!”
春桃一家赶紧跑过来,恭敬行礼。
“不必多礼。”谢容玄先从马车上下来,接着将姜元意、安哥儿和乐姐儿都扶下来。
“春桃姨姨!”安哥儿喊。
春桃笑着搂着安哥儿的肩头:“半年多不见,安哥儿长高了好多。”
“我哥哥都好大岁数啦!肯定长高高!”乐姐儿道。
一句话把众人逗笑。
姜元意摸摸康哥儿的脑袋问:“你们来这儿适应吗?”
“一开始病了两场,现下已经适应了。”谢平道。
姜元意道:“我看着康哥儿也长高了。”
哥哥长高了,康哥儿也长高了,乐姐儿忙问:“我呢,我呢,我高袅吗?”
“高了高了。”姜元意笑着道。
谢平道:“四爷、四夫人,你们舟车劳顿,回去歇息吧。”
“好。”谢容玄道。
谢平在靖城买了两处院子,一墙之隔,大一点给谢容玄一家住,小一点他一家人住,都收拾得干干净净,但他还是担心谢容玄一家住不习惯。
谢容玄道:“我们打仗的时候哪儿都能住,在这儿怎么住不得?”
“一路上,我们住过洞穴,睡过马车,宿过破庙的。”姜元意道。
安哥儿和乐姐儿看到两进的院子,惊喜的“哇”一声,明显是超出他们想象的奢华了。
谢容玄道:“这叫由俭入奢了。”
谢平一家闻言都放心了。
谢容玄一家住在两进的院子里歇息了两日,歇掉了周身的疲乏,然后精神饱满地逛靖城的大街小巷,特意去靖城外北边看看牧民。
“好多咩咩呀!”乐姐儿道。
谢平道:“靖城只有少量牧民,最北边的望靖城到处都是,那儿牛羊马儿也是最多了。”
“最多吗?”乐姐儿问。
“最多!”
“父亲,我们去看,我们去看。”乐姐儿极其感兴趣。
谢容玄道:“那我们得经过宁州、离城、玉关等等。”
“说是好多个城,其实距离并不远。”姜元意看过舆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