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徐老师的手指,众人瞧见了小的只能容纳两个人的偏殿上,慈眉善目的文曲星君高高坐在神龛上,迎接着芸芸学子,为学海中挣扎的人们赐福万千。
他披着一件半旧的红披风,虽然表面已经有了裂纹和剥落,但被擦拭得干净,案前整整齐齐地码着两盘苹果,中间幽幽点燃叁支清香,更增添了几分庄严和宁静。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人家,约莫来岁,须发稀少,衣着朴素,背着个一人高的竹篓,但两只眼睛却像射着精光一样,别样的有神。
他声如洪钟,对徐老师打招呼:“小诺,又来啦。”
徐老师也熟稔地应和,“舅公,采药回来了?”
舅公?
这是什么奇怪的称呼?
不应该是道长吗?或者xx真人?
真是奇奇怪怪。
我悄悄地绕到徐老师身边,用手肘撞他,低声问道:
“你怎么能叫他舅公呢?多不尊重人啊?”
徐老师倒是坦然:“他确实是我舅公。”
我还想问得再仔细些,徐老师已经推着我往偏殿去了。
“快去拜,不然轮到你的时候,文曲星君要下班了。”
我们每个人都领到了叁柱清香,以两人为一组,轮流进殿参拜,其余的人则坐走廊上休息。
我坐在徐老师旁边,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折得方方正正的纸条,里面写着我早早准备好的许愿词。
我要再复习一遍,怕到时候说不利落,文曲星君大仙听不清。
可刚展开纸条,徐老师就手快地把纸条抽走。
“哎哎哎,你干嘛?”
“这什么东西啊,密密麻麻的,写了那么多字?”
徐老师仔细阅读起来,纸条上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