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是半瘫在老板椅子上的,现在是笔直地端坐着和我通话。
“这批继承家业的新生代里,小顾是难得的人才,心思稳,手段狠,人上进,没有不良嗜好,长得还t一表人才,顾老狗真是走狗屎运了,有这么个好儿子。”
听完,我白眼翻更高了。
呵呵,这些与我有何关系?
霸总事业上的成就再高,那是他的成就。
我与他日常相处的不适,不会因为他事业亨通而改善,只会因为他的职业习惯而更糟糕。
为了伴侣的成就,忽视自己的感受,那是对自我生命的漠视。
刘叔还在感慨:“我家眉眉,好本事啊!顾家那老头子眼睛长到脑袋顶上了,觉得谁家女儿都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拒绝了圈内多少联姻,顾晨叁十多都不结婚不生小孩,我们都以为他要给自家孩子配玉皇大帝的七仙女,原来被你截胡了!”
“呵呵。”我气得一拳打在了腿上的抱枕,这个刘叔快闭嘴吧,说的没有一句我爱听的。
“刘叔,虽然你把顾晨夸上天了,但是我真想逃,实在受不了他。”
刘叔听出了我语气的凝重,沉默半晌,问道。
“眉眉,你是想真逃,还是想假逃?”
“刘叔,肯定是真逃!”
“你没懂叔的意思。”刘叔暧昧地解释道,“假逃是为了被抓回来而逃,越逃感情越深,是情趣。真逃就是……真逃了。”
情你爷爷的趣!
别拿你当年和我妈玩的故事剧情,来套我现在的危险处境!
“我是真逃!真逃!真逃!”
我大喊着回复,仿佛慢一秒,就背离了无产阶级群众。
“为什么呀?”刘叔可惜地叹一口气,“小顾是多好的孩子呀,你要是和他在一起,顾老狗还要喊我一声亲家呢。”
我的天哪,我该怎么提醒他——
刘叔,你只是我的叔,不是我的爸,做亲家轮不到你!
我无奈至极,深刻地理解了我妈的辛苦。
“叔,我和他相处好累,他总是高高在上像领导一样,他还威胁我,如果不忠于他,就把我关疯人院。”
听罢,刘叔竟然哈哈大笑,笑得我耳膜疼,将手机远离耳朵。
“这说明他恋爱确实谈的少。像我们这种专心干事业的人,在公司管人管事,回家就容易犯这臭毛病,你要好好说,好好教,不要动不动就逃。”
“我们这种人很可怜的,不会表达爱,也没人教,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在外辛苦打拼事业,一回家,老婆跑了!”
刘叔啊刘叔,你怎么还用上了“我们”?
你个老霸总,怎么和顾晨这个小霸总,共情了!
我听不下去了,只能胡说八道,使出绝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