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你打算怎么报复?”
“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不是说要跟我统一战线?这个战线的作战计划不能向盟友透露?”
“业内的事你一点不懂,这种盟友带不动,只求你不给我添乱。”
闻斯峘笑笑,听懂她大概率是从公司入手,那确实不是他的领域:“好吧,不过有件事你得知道才能有所准备。”
宁好警惕地睨他。
“我的出身,并不像外界想象,能与李承逸平起平坐一争高下……”
“事实我也是成年后才知道的。在我出生前一年,父母已经感情破裂,我爸决定离婚出去与现在的妻子再婚,我生母心有不甘,认为他一贯重男轻女,变心是因为她一直没生儿子而外室怀了儿子,于是用他们夫妇早年做试管留存的冷冻精子做了辅助生殖。”
“从我父亲得知她受孕后,感情就更加无可挽回,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所以你说的报复,我根本没有立场。”
宁好灭了烟,绞着双臂认真听他说着,现出一些温柔之色。
他最后总结道,“没有人遗弃我,是我不应该来。”
“如果你想从我这里借力,先天不足。我在闻家昌那儿分量可能比路人都差。很遗憾你买股失误,要不要重新考虑?”
说到这他又笑起来,好像他说的那些并不让他自己困扰,只有点幸灾乐祸她聪明反被聪明误。
宁好语气和缓许多:“不必为我操心,为他挖的坑我已经准备好了。”
闻斯峘啧一声,又没个正经,“吊人胃口。”
“不过我现在还不能和他翻脸,得虚与委蛇,你那些秀恩爱刺激人的小动作少一点。”
他把脸转回来,借着月光凝望她:“要我配合你演戏,哪怕是个龙套,也该有点群演费吧?”
“你想要什么?”她平静地问。
“我要……”他拿起她手边的洛克杯,将剩下那点威士忌一口饮尽,冰凉的液体滑过咽喉,不忘评价,“味道一般嘛。”
岔开的话题让她放松警惕,
她听了又笑,不服气,“年陈酿还一般?”
他伸手穿过长发揽住她的后颈,低头,贴上她的唇,轻轻地。
早上那一下被围观着,她羞得脸红,有点太过匆忙和潦草,没有好好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