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被他盯着,终是没忍住,往旁边好,抬眼道:“你下去吧。”
“怎的老是赶我?”戚钰不满道,“我也累了,我也要坐马车。”
谢蕴还未开口,面前的人忽的一闪,紧接着她膝上一沉。
“……”
她垂着眼,与膝上那张脸,大眼瞪小眼。
“甜不甜?给我也吃一口。”戚钰说着张嘴,等她喂。
哪有这般亲密的?
谢蕴几欲克制不住的脸红,伸手推推他,低声道:“你坐好。”
戚钰装死。
一众人,眼瞧着戚将军被踹出了马车。
“……”
夫人有这么凶?
戚钰爬起来,欲盖弥彰的轻咳了声,训斥道:“都看我做甚?还走不走了?”
一道道视线不情愿的收回,余光瞧着某人灰溜溜的翻身上马。
今夜赶不及投宿,只得在野外安札营帐。
有了昨日,谢蕴今日倒觉还好,在四周走了走,身后那道视线一直没移开。
一个护卫走过来,禀报道:“夫人,营帐扎好了,可以歇息了。”
谢蕴:“多谢。”
问月将今夜要用的锦被褥子都拿来,去帐中铺好,片刻后,听雪端着刚熬好的粥过来了,荒郊野外,只能随便吃点填饱肚子。
“戚钰呢?”谢蕴视线扫了一圈,没瞧见人。
听雪吸溜着粥摇头,“方才便没见着二爷了。”
正说话,那边却是啪的一声,紧接着响起了乌尔济怒不可遏的声音。
“你们郢朝便是用这粗茶淡饭招待本王子的?”
谢蕴细眉微蹙,瞧着那位杨将军低声相劝,视线与乌尔济对上,心头忽的冒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
“既是山野粗食只能如此,那便用旁的抵吧”,乌尔济说着,视线赤裸裸的落在谢蕴身上,对上她的眼神,挑衅道:“你过来,给本王子唱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