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目光坦然:“你若想去,我也可带你一同前去。”
戚钰冷笑一声:“带我一起?你要如何与他们说我?”
谢蕴不避他的目光,樱唇轻启:“我心仪之人,还是和离的前夫,你选一个。”
“……”
这是在学他。
戚钰总使坏,让谢蕴来选,如今倒是反过来,他成了瓮中鳖。
只她不比他坏,前头那半句,他被攥着的心口瞬间被抚平,还被撒了把糖霜。
戚钰轻哼了声,故意道:“我才不去,没名没分跟着你,让人笑话我。”
这算什么话?
以为他当纨绔时,旁人便是夸他了?
两人一同出门,谢蕴备了好些东西,除了拿给王观的一瓶伤药,剩下的便是孝敬王观父母的。
天热,戚钰也没驾马,跟她一起坐马车。
小片刻,马车停下。
谢蕴问:“当真不与我进去?”
戚钰摇摇头,将她衣襟轻扯了下,遮住锁骨上的那抹红痕,“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第章八月十五
王观挨了好一顿家法,谢蕴进去时,他刚用过药,趴在榻上,面如纸色的睡着了。
谢蕴也未打搅,将伤药放下,去兰芳园给王父王母请安。
二人皆神色不霁,频频叹息。
昨日是担忧焦虑,今日则是尘埃落定的伤心难过。
谢蕴不消问便也知结果如何。
王观自行事,便料到了今日。纵然伤了尊师亲长,也自难停。
谢蕴深知,半句不提此事,伴了半日,直至红日西斜才起身告辞。
半日气氛沉闷,谢蕴也不觉情绪低落。
马车晃晃悠悠片刻,在自家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