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太近了,我不喜欢,可以离我稍微远一些吗?”他天真地将希望寄托于管家会听他的话上,望向依靠这个命令让管家走开。
魏仞盯着他看了良久,漫不经心一点头,“好。”
然而下一瞬,他的身躯骤然覆了上来,桎梏住晏栖的双手将他抵在了冰凉的墙面上。
“——您应该想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但很抱歉,恕我现在没有办法做到。”
魏仞眼里都是恶劣的光,他弯着唇角,面上的笑意浓厚,整个人由内而外地迸
发出一股迫不及待的欣悦,漆黑的眸子也发出亮光。
抓住晏栖的瞬间,他眼底有满足升腾上来。
魏仞的声音也含满了细碎的笑意。
像是处心积虑布了一场长久的局,耐心的猎人如愿以偿地抓住了想要的猎物,他无比的满意,也是无比的高兴,满心盘算着应该如何将眼前可口完美的猎物拆吃入腹。
他很早之前便开始想了。
想吻到晏栖双眼通红流泪,想听他低声啜泣着呼唤他的名字,想看他躺在漆黑的天鹅绒床品上,他白净无暇的小主人会像颤巍巍的蚌壳,被他强行撬开柔软的内里,窥见藏在最深处的、最饱满的珍珠。
想让晏栖的眼里只能容得下他。
想让晏栖永远躺在他的臂弯中,只有依偎着他方才能安心睡去。
魏仞会打造出温柔乡,让他天真的小主人永远陷在里头,再也离不开他。
“魏仞……松开我,魏仞!”晏栖小幅度地挣扎起来,然而一切都不过是徒劳。
魏仞轻而易举擒住了他,低沉的嗓音像流动的乐符。
“我来讨债。”
“您似乎还欠着我一个吻。”
晏栖身子狠狠哆嗦了下,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两片圆溜溜的瞳仁里头倒映出了魏仞的脸,还有他唇角意味不明的笑。
“我答应替您保守秘密,我做到了,我没有把您深夜偷偷出房间的事告诉任何人。”魏仞一件件说着,晏栖愈听愈发觉得惊恐,管家似乎一直在暗处看着他,桩桩件件都是他曾偷偷摸摸做过的事。
“——我更没有说,您做这些事的目的只有一个……离开这里。”
晏栖忽然想明白了什么,面色惨白,嗫嚅良久方才颤巍巍地道:“你故意的……”
这么久以来,魏仞之所以对他格外宽容、对他知无不言,明明发现了他一直以来的小动作,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全都是因为……
魏仞想把他永远留下来。
他在等他触犯规则,等他偷画激怒画家。
唯有这样,魏仞才能顺理成章地将他永远留下来,留在这个副本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