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修长的手指输入了一串数字,拨出后等待两秒,挂断。
“回去吧。”
“谢谢五爷送我回来。”
苏沅兮披着外套下车,深夜的雨幕中,纤瘦的背影渐行渐远。
半晌,容晏收回目光,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凝着屏幕上亮起的一行提示。
未接来电:宝。
其实这个号码他存了许久,久到能倒背如流,却从未有过任何联系。
外面的雨势越来越大,容晏靠着椅背,伸手摸向右腿膝盖的位置。
旧时的伤痛落下了病根,每逢阴雨天,都会感到针扎般的疼痛。
从前他厌恶这种感觉,因为带给他的是抹不去的耻辱和阴暗,可如今,他只觉得庆幸。
只有活着,才能再遇见她。
……
云端酒店套房。
踉跄的高跟鞋声回荡在玄关处,聂绾柠被压在门上吻的时候,长裙的吊带已经从肩膀滑落到手肘。
男人炙热的身体紧覆着她,极具侵略性的吻如同燎原的星火,从唇上一路蔓延到脖颈、锁骨。
声控灯亮起斑驳的光影,照亮了聂绾柠迷离的双眸,但下一瞬,她忽然清醒过来,用力将面前的男人推开。
“沈京惟,你找我来就是为了睡。我?”
男人猝不及防地后退,白衬衫的衣角擦过艳丽的红裙。
他身上的衣物仍是完好,系到最顶端的扣子透着十足的禁欲气息。
配上那张如雕如琢的面孔,像是白雪皑皑的山巅,一抔干净疏冷的新雪。
但只有聂绾柠知道,这一切都是表象,淌在沈京惟骨血里的,实则是狼性的掠夺。
“不愿意?”他眯了眯眸,声音冷彻。
“我说了,今晚没心情。”
聂绾柠把吊带拉回肩上,打开客厅的灯,从茶几上拿起一盒女士烟,熟练地点燃。
沈京惟皱眉,“少抽点烟。”
“你又不是我的男朋友,还管我这么多?”聂绾柠背靠着落地窗,懒洋洋地扯唇。
闻此,沈京惟的脸色彻底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