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晏皱起眉,“你自己能脱?”
苏沅兮阖了下眼,一字一顿道,“可、以。”
这种时候,不可以也要可以。
容晏转过身去了。
幸好伤口是在肩膀,弯身的时候扯到的幅度不大,只是洗手间这么小的地方,但凡有什么声响,都听得一清二楚。
等苏沅兮被抱回床上,脑海里唯有四个大字。
太羞耻了。
她拉高被子,没话找话地转移注意力,“早上你是不是去过楚家了?”
容晏用湿巾替她擦着手,“嗯。”
“那他们……”
苏沅兮正斟酌着怎么问,就听容晏又说了一句话,“都死了。”
她顿时怔住。
随即,在容晏大概讲完事情的经过后,苏沅兮蹙着眉,喃喃道,“就算楚家树敌再多,也不至于会招惹来这样的人。”
灭门,何其残忍的手法。
容晏摸了摸她的头发,“别多想,这件事警方会介入调查。”
“那你去过现场,会被怀疑吗?”显然,苏沅兮更在意的是这个。
“不会。”容晏在她唇边落下一吻,眸中有化不开的温柔,“凌晨的时候我还在医院,有监控可以证明。”
苏沅兮点了点头,放心下来。
这时,容晏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响。
他起身去拿,看到屏幕上是一个手下发来的消息,说是在楚家别墅里找到的线索。
他点开图片,是一块袖章的布料,上面绣着暗金色的徽印。
只一眼,容晏眸底就如凝结的冷霜般,散出彻骨的寒意。
这个徽印他当然认得。
m洲最大组织菲尔德家族象征身份的教父徽印。
这不是什么线索,而是被刻意遗留在现场,向他宣告示威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