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怕你如此反应才不告诉你。”既然都说了,秦江月也没有再隐瞒任何,“为仙者剑道,与我做人修时的自然之道不同。至纯至阳的剑道要修道者寡情淡泊,断七情六欲,我现在做不到,与所修之道相悖,会不顺手很正常,需要些时日来适应和改善。”
解释到这个程度,已经不需要再说为何怕她“逃”了。
薛宁审慎地盯他许久,手脚从刚才的闲着没事就要和他缠在一起变得疏远不少。
秦江月长睫垂下,唇线紧绷,但并未说什么试图挽回的话干扰她的思考。
他就是这样,有时固执得让人觉得可怜。
他身上那种强行自持的仙气锁着,就好像永远不会真的为谁伤心失落,再大的变故他也可以挺过来一样。
他会永远波澜不惊,稳坐钓鱼台。
天边泛白,渐有灵鸟鸣叫响起,这是天要亮起的预兆。
薛宁修仙,昼夜不眠几日也不会困倦,可她现在有点累。
“你说你们天界搞这种天条,是不是就和人修的无情道差不多?”
秦江月没说话,默不作声地捏着手中剑穗。
薛宁背着手围着他转圈:“你知道吗,虽然我们那边不修仙,但我们对修仙颇为了解。”
“尤其是无情道。”薛宁蹲到他面前,盯着他,“这在我们那边看来可是热门报考专业,但是吧……”她一言难尽,“这个专业的毕业率接近于0。”
说到这忍不住笑起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很好奇在神魔大战之前,神族仙族有违背这条规定的吗?后来怎样了?”
原以为秦江月会说没有,毕竟薛宁从未听过什么关于神族仙族七情六欲的花边新闻。
但秦江月没有立刻回答,薛宁睁大眼睛:“还真有啊?”
秦江月点了一下头。
薛宁凑近了些,凝望他问:“是男是女?后来结果如何?”
“只一个,还未曾有真正的结果之前,神魔大战便开始了。”
那也就不用再处置什么了。
违反天条就违反了,都打仗了,用人之际,罪臣也要出一份力。
看现在的结果,那位神族肯定是陨落了。
薛宁靠着他的肩膀坐下,想了一会儿l道:“你要多久才能适应?要不要我帮忙?”
秦江月意外地看她,她现在的态度太随意了,就好像和他谈论明天吃什么。
见他的眼神,薛宁就知道他意外什么。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靠着他的肩膀闭上眼,手里扒拉着他的发丝,“你最后能选择告诉我,没有执迷不悟太久就说了,此事就算小的。能解决的事都不叫问题,我没有那么高尚,也没那么容易被吓跑。但如果你一直不说,瞒着我,等我自己知道了,这事儿l可能就大了。”
薛宁顿了顿道:“而且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别把我想得太好,以后可能会幻灭。”()
她想了想:其实我也自私,没你看到那么好。像在这件事上,我还是很喜欢你,哪怕可能会耽误你,也不愿意就这么放手去成全你的道。还有别的事,上次你提到灌顶,我其实也想要,能偷懒的地方我都想偷点懒,我不想太累。我们之前没有太多时间相处,以后不一样了,你越发看到我的本性就越了解我,人的本性各不相同,各有各的不堪,若你到时觉得幻灭,要坦诚同我讲,咱们好聚好散,我不会赖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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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薛宁话刚说完,就被很狠狠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