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层的死活,和它们有什么关系?
权利只对其来源负责,需要时就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说些虚伪好听的屁话。
不需要时,就弃如敝履。。。。。。。
李玄霄面露悲哀,默默闭上眼睛。
脑海中是一座又一座被摧毁的城池,是流离失所的百姓,是无助哭泣的孩童。
是被钉死在外墙之上,不肯瞑目的刘阁麟。
是被扎成刺猬,死去多时,却依旧紧握刀刃的巡察堂堂主。
太多太多。。。。。。
李玄霄只感觉一股郁气直冲脑门。
就在他们说话的此时此刻,沛州还不知有多少武者,正在与妖魔作战,拼命保护着百姓。
“大人,沛州的武者们。。。。。。。。现在正在死去。”
“为了保护沛州百姓,为了大羽,为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上位者们。。。。。。。”
“他们被斩下头颅,被万箭穿心,或成为妖魔们的口粮,凄惨地死去。”
“结果,现在我却还需要,去求得这些上位者们的支持,乞求他们的怜悯?”
李玄霄眼眶微红,不是泪水,是压抑的怒意。
司禀文沉默不语,不敢看李玄霄的眼睛。
他只是斩妖司八堂之一,且因为不喜斗争,在斩妖司内几乎没有多少话语权。
不然,也不会自己亲弟弟被妖皇追杀,也只能动用家族武者去救援了。。。。。。。
李玄霄收敛情绪,愤怒解决不了问题,没有足够实力的情况下,只会被嘲笑无能狂怒。
就目前来看,司禀文并非敌人,不然也不会沦落到,需要派家族武者才能救援亲弟弟。
李玄霄深呼吸一口气,平复激荡的心情。
“大人,烦请告知,我具体该怎么做,又要如何争取?”
李玄霄虚心求教,这样复杂的地方,必然有它一套运转的规矩。
若自己像个愣头青似的莽撞行事,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到时候别说求援了,连自己人都玩没了。
所以他虽然愤怒,但依旧保持着冷静,先把事情办成,之后再想其他的。
沛州的事拖不得,但他一个人能做到的极其有限。
想要拯救整个沛州,必须要借助王城的力量!
司禀文抬头看向眼前的少年:“我不得不遗憾地告诉你一个事实。”
“从你踏入斩妖司总部,递交身份玉牌的那一刻开始。”
“你就已经被无数人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