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苼好似没看到乌崖隽脸色,笑着朝众人虚虚一抱拳:
“花城之时,在下行事尚未入赤青军,不通规矩,的确是狂妄了些。
今日入营后,我已从大人那边讨来信物,日后我担任月营统领,当以身作则,谨守军律,也好让诸位同僚,对我少些误会。”
“月营统领?”
乌崖隽右手边,一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子忽然出声:“月统领方才还说要以身作则,怎么坐在这就犯了封口令?”
向苼眸光一转,落在八字胡男子脸上,不答反问:“敢问同僚名讳?”
中年男子摸了摸嘴边胡须,皮笑肉不笑地答:“在下二营统领,方本齐。”
向苼笑着追问,“那二营又称方营,是也不是?”
方本齐眉头微蹙,“是又如何?”
向苼没有搭话,转头再看向乌崖隽与王屠二人,“那乌统领的一营,便是乌营了?还有王统领的王营?”
方本齐目光发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方统领连这猜不出来?”
向苼面露诧异,旋即轻叹一声:“我无非是想说,赤青军大小营命名,无一不是以统领姓氏为首。为何到了我月营这里,偏要特殊对待,不能一视同仁?”
“月胜,你莫不是听不懂人话?!”
方本齐冷叱:“我方才已说了,月营二字已被下了封口令……”
“那封的是从前的月营,与我月胜的月营何干?”
向苼眼露讥嘲,“你们这些个日营统领,不是最厌恶月营行特殊之举吗?怎么现在又上赶着特事特办了?
都说赤青军治军严明,无有不公之事。你等公然逼迫我另改营名,那日后谁还知晓我月胜之名?
你等可莫要欺人太甚!”
“简直胡搅蛮缠!”
方本齐心头火起,冷声喝道:“你分明是为了保住月营二字,故意改名月胜……”
“造谣一张嘴。”
向苼伸手一摊,笑眯眯地看着对方,“你说我故意改名?还请方统领拿出证据,我本命为何?是何来历?”
方本齐顿时语塞,一张脸憋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