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昼弄好了东西,一手握着一个马克杯,朝他们走过来。
“嗯。”于丛轻声说,“也不一定的,他也没那么自由。”
陆路花还没来得及反驳,立刻被他手里的杯子吸引,手工的痕迹明显,杯身不算饱满,歪歪扭扭有几个明显的豁口,于丛也能体会出点残缺美了。
“我到了。”杜楠皱着脸,盯着门牌上的chiang,“陆路花怎么不接电话?”
于丛压着声音跟他说话:“门没关,你进来吧,她睡着了。”
杜楠麻木地挂了电话,在院门外长叹了两声,推开了门。
长达两个月的出差结束,还没回到家就听说人去房空,于丛打电话说陆路花喝醉了,话还没说话,听筒里就冒出她字正腔圆的说唱。
杜楠愁眉不展,决定顺路去接人。
姜清昼反常给他拿了拖鞋,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心情不错。
“她醒了吗?”杜楠走进客厅,看见毫不客气霸占了整张沙发的人。
“要不你等会?”于丛说,“她跳了一晚上了。”
杜楠啧了声,从口袋里摸出烟盒:“能抽烟吗?”
于丛下意识要拿那个蓝黑色相间的盏,茶几上很空,除了两个杯子,什么都没有,酒瓶早早被姜清昼收走。
“外面。”姜清昼示意朝着院子的门。
雾有点重,即将入春的天气微妙,没办法遮掩工业和城市带来的空气污染。
于丛和他并排坐着,把一个易拉罐放在杜楠手边,转身看了看,姜清昼没有出来的意思。
“你放到什么时候?”杜楠脸色疲倦,“要不你换个工作吧?”
于丛摇头:“海华挺好的。”
“好个屁。”
于丛哈哈笑了几声:“挺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