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拖啊拖,一直拖到现在。
前天,村干部通知她去检查身体,女人就感到不妙。
事情要败露,不如逃吧。
可逃到哪儿好呢?山路都被封了。
女人看到院子里的红薯窖。
于是准备了干粮和净水,下去地窖。
村干部来家里找她,当然没找到。
“如意,婶子求求你,千万不要抓我走,我怕死啊!呜呜呜……。”
王寡妇竟然哭了,鼻涕一把泪一把。
邢如意说:“你哭啥?我带你去治病,又不是要杀了你?”
“如意你别骗我,婶子打听清楚了,得这病的人死得很惨,尸体还会被烧掉,我这辈子最怕火了,也怕疼!”
“谁说要烧死你?你听谁说的?”
“那些男人,他们告诉俺的。”
王寡妇嘴巴里的男人,就是跟他上过炕的山外汉子。
男人们吓唬她,说是病死以后,要被拉进火葬场,一把火烧了。
担心传染。
邢如意立刻保证:“放心吧,我保证不会放火烧你,可以走了吧?”
“俺不走,死也要死在自己家里!”
“可你有病,不治怎么行?”
邢如意已经发现女人脸上的红斑,而且看到王婶在瑟瑟发抖。
很明显,她也在发烧。
只是症状不严重。
“不走,俺不走!就让我死在家里吧,求你了!!”
邢如意不管三七二十一,拖着女人上去梯子。
王寡妇被他生生拉出红薯窖。
女人撅着腚,仍旧不肯离开。
邢如意冲徐勇大喝一声:“捆上她!带到医疗队去!马上!!”
“得令!”徐勇不敢怠慢,几个员工一扑而上。
王寡妇好像一头待宰的猪,被丢上三马车。
接下来,邢如意开始调查跟王寡妇来往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