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心情有些复杂,扶着谢敛在床榻上躺好,把他的手拿出来,“先诊脉吧。”
“是。”王太医收敛神情,恭敬的上前诊脉。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王太医的神色也越发凝重,殿内安静的几乎落针可闻。
晏姝冰冷的嗓音响起,“情况如何?”
王太医收回手,忍住叹气的冲动,“谢公子身体十分虚弱,积弊已深,恐怕要调养许久才会好转。”
这些太医院的刘院正早已说过,晏姝都已知晓,她眉心微蹙,“他今夜为何会晕倒?”
“微臣一时不敢下定论。”王太医犹豫了片刻,“但微臣猜测许是谢公子时常休息不足,身体已经孱弱到极点,在身体承受不住时便会陷入昏睡状态。”
“不过殿下不必太过担忧,谢公子明日睡足了定能醒过来。”
晏姝听到他最后一句话顿时心安下来。
“他为何会流这么多汗?”
就这么一会,王太医后背已经渗满了汗,他隐晦的扫了眼屋内的烧的正旺的火盆,又扫了眼床上被被褥罩的严严实实的少年。
拧眉道:“殿下可曾想过,是这屋子里太热,而谢公子又裹着棉被,被热着了?”
晏姝自然想过,“但他一直喊着冷。”
王太医微微皱眉,“或许也是身体本能,微臣曾听说谢公子以前在宫里的日子并不好过,也许是他曾经受过严寒冬夜的折磨,印象太过深刻。”
他说完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丸,“这是安神丸,谢公子服下之后会好受一些。”
洛邑城的冬日十分阴冷,冷宫荒芜破旧,谢敛一无炭火取暖,二无暖和的棉被,受冻定是必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