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刘相过寿大摆宴席。
这日,不到宴饮之时,一个偏偏少年郎君赫然站在相府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递上拜帖,“在下,余时安。”
第章
这位就是沈家的赘婿?
余时安三字落入看门家丁耳中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可当那少年郎又接着说道:“乃沈家赘婿。”
“沈家”两字跃入耳中,那四个家丁的眼中都要放出光来,立马接过拜帖,躬身引着她走进刘府。
这少年郎便是沈菱歌女扮男装而扮。
此事还得从尚未出宫,系统升级完毕开始。
在系统告诉沈菱歌必须按照原书情节的大方向走,不然原书的架构就会崩塌,那么整个时空将不复存在。
“大人,余公子到了。”
沈菱歌一路还未来得及张望,便径直地被引入前院的偏房中。
小厮恭敬地禀报一声便自行退下。
顺着小厮面对的方向,沈菱歌才看见有一人坐在屏风之后。
看着屏风上的人影,沈菱歌大脑中的画面瞬间与此重合。
这人影与当时在醉香舫的厢房中看到的背影何其相似,所以当日与白丛山等人密谋之人竟是刘鸣悸。
那一天,秦闻笙也在。
而她之所以会去醉香舫也是因为得到了秦闻笙的邀约,同时在角落窃听到了那个带痦子之人与白丛山的密谋。
这……
当这些串联起来,一切就好像是有人在幕后策划好了一般。
回想那日与秦闻笙初遇,他抱着一只假的青瓷准备给自己的父亲贺寿,而沈菱歌仗义出言。
再到今天的一幕……
沈菱歌的脑海中飞快闪过无数的画面,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
“不知余公子今日前来,有何指教啊?”屏风后,那沧桑的声音传出,带着淡淡的嘲讽之意,似乎并不太想和她多做纠缠。
听着刘鸣悸的语气,他像是与余时安见过一般,沈菱歌不敢妄言,只好镇定心神,又道:“首辅大人何处此言呢?”
“哼!当日老夫派了那么多人马竟都抓不到你。后来,邀请你前来一叙,你都拒而不往。怎么?你的靠山沈菱歌死了,便又来投靠老夫了?”
这说得定是她被禁锢在瓷窑中,余时安单枪匹马寻求生机之时。寥寥数语,她亦可知余时安所经历如何险象环生,又思及他已驾鹤西去。
心中泛起酸涩,可此时此地,容不得她有半分懈怠,只得绷住心弦,继续道:“首辅大人果然已经知晓一切。她既已不在,不知道在首辅大人这里,在下是否还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