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可张嘴发现喉咙堵塞,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我们找到幕后之人真实目的,便好办了。我们曾在京师说过,有此等能力,此人可能是圣上,亦可能朝中重臣。但依我看,绝非圣上。”余时安继续说道。
她紧抿双唇,随即叹了口气,“你说,为何许大人会专程来通知我侯祖风的事?而我在查探尸体时,他似乎十分警惕地观察我。”
他难得的眉峰微凝,“我猜他是想暗示我们不要再深查此事。只是没想到你会提出要去狱中亲自查探,怕你发现更多的线索。”
“是,说明这股无形的力量已经伸向了他那里……”沈菱歌说到这里,忽而想起之前付云曾来找过她,“对了,你母亲那边,可去看过了?”
他点点头,“见过了,白丛山死后,户部出了些问题,我大哥受到了牵连。”
果真是……
沈菱歌追问道:“那现在呢?”
“现在……”余时安扯了扯嘴唇,“应是无事了。不然整个富云县早已传遍了不是?”
“高门大户,若是有事,必然众人皆知。”听了他的话,沈菱歌立马想到了那天付云之言,“那日你母亲问我你的近况,最后也只说了这一句。”
“我猜……定是沈老板你没告诉她,她才会这么说。”见沈菱歌情绪有所舒缓,余时安打趣道。
沈菱歌撇撇嘴,只道:“我去瓷窑了,你且自己寻些乐子吧!”
“寻乐子?”余时安重复这句话时,语调都提高了不少,“自打我入赘之后,往日里喝花酒斗蛐蛐的兄弟们都不同我逗乐了。”
看着他装模作样的样子,沈菱歌轻笑一声,“那你自己瞧吧。”
说罢,径自离开,只留他仍立在原处。
“忘了跟你说,之前寻来的货源老板约是在这几日会来富云县。我已包下槐杨楼,届时别忘了。”余时安看着她的背影,提醒道。
“知道了,我会与他们一一见面。”沈菱歌遥遥听见余时安的叮嘱,应声道。
也就在此时,她的唇边露出了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微笑。
与余时安分别后,沈菱歌顿感疲倦,便先行回了沈府。
一回到府中,侍女小厮见到她都颇感吃惊。
毕竟从他们来到沈府,从未在这个时候见到沈菱歌。
自然,沈菱歌不会知晓这些。
刚至梅香居,便听见旁边莲花园中传来侍女被打骂的声音。
她自现代穿越而来,对于府内这样的体罚之事,自是看不过眼。
随即便走向莲花园。
此园曾是沈菱歌母亲的住处,不过她穿书至今,从未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