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渊瞪了王家仆人一眼:“不想你家少爷死,就赶紧把他弄走!”
王家仆人可没王书翰勇,赶紧赶着马车离开。
沈渊在席家门口坐了半夜,直到弯弯的月牙儿消失在天空,才怅然起身,回了悦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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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书翰呢,他不敢回家,想来想去,让车夫把车赶去李文远家。
李文远家境贫寒,父亲早亡,只剩寡母跟他一起住在一个二进的小院儿里。
家里也没几个仆人,所以王书翰半夜敲门,李文远亲自来开的门。
王书翰一见李文远便扯着他的袖子哀嚎。
李文远提着灯一看,好家伙!
脸上肿了一大块,眼角下面俱是淤青,下巴也被卸了,连话也说不出一句。
“你这是遇上土匪了?”李文远实在想不通,泱泱京城,除了土匪,还有谁敢将太原王氏小公子给伤成这样!
“系行完……”
李文远:?
王家仆人讪讪道:“是秦王。”
李文远一头雾水,秦王不是跟子桓好了么,怎么会打书翰?
现在也不是问话的时候,他赶紧先将书翰带回屋,又让王家仆人去请个大夫来。
等大夫终于到了,替王书翰接好下巴,他“嗷”地一声嚎起来。
“你声音小点儿!别把母亲吵醒了!”
“哦哦!”王书翰后知后觉地点头,但情绪依然很激动。
“文远,那秦王就是个人面兽心的小杂碎!”
“你又口不择言!那是秦王,你不要命了!”李文远真是替他操碎了心。
“哼!”王书翰啐了一口,道,“就算当着他的面儿,我也这样说!”
“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看他进了南伶馆,在里面还有相好!被我带着子桓将他抓|奸在床,一言不合就打人,看把我打的!他还差点儿把服侍他的小倌儿给掐死!”
“我跟你说,那就是个死疯子!子桓绝对不能跟他在一起!”
李文远抬手扶额:“你带着子桓去南伶馆抓|奸?”
王书翰重重点头,满脸写着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