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指尖更加滚烫的温度顺着脚心烧向四肢,他抿了抿唇,眼神游移。
邢霜栈垂下头,将手中银链系在池轻舟脚踝上,用手指拨了下上面垂落的小铃铛。
清脆的细微响声在夜风里回荡,仿佛某种特殊的预兆。
池轻舟顿了顿,想抽回自己的脚,却被邢霜栈用力拉住。
他俯身捡起被池轻舟甩在一边的鞋子,帮池轻舟穿好,再次将池轻舟抱起来。
邢霜栈:“困了吗?”
池轻舟特别
乖地道:“困了。我想回去睡觉了。”
邢霜栈愉悦道:“可以,我们回去休息。”
池轻舟有些狐疑地看向他,这么好说话?
邢霜栈漫不经心道:“别着急,你今天和你弟弟住在一起,但总有住单间的时候。”
池轻舟扬起下巴:“勤俭节约是美德。”
邢霜栈看了他一眼:“如果资金足够,谁会不想住的舒服一点?”
池轻舟眼神开始飘忽:“……哼。”
邢霜栈抱着他大步走向二楼客房,笑声低沉:“小坏蛋,有你哭的那天。”
……
客房熄了灯,唯一的光源就是窗外的月亮。
池清宁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房门忽然响了一声,他惊得抖了下,下意识回身一看,原来是池轻舟回来了。
轻微的铃铛声从门口一路响到另一张单人床边上,黑暗里,池轻舟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身上。
“弟弟还没睡吗?”池轻舟问。
池清宁紧了紧手指,眼眶又有点发烫。
“我睡不着。二哥,我、我没想到今天会听到这么多事情,我……”
他忍不住啜泣两声,肩膀发颤。
“我还是很难接受。”
他的语气很是低落,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看起来颇有几分可怜兮兮的味道。
池轻舟站在黑暗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池清宁:“……”
好嘲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