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池点点头,这的确算的上一个办法。
“明日我在宫里其他地方瞧瞧,看能不能有发现。”
两人很快敲定。进了宫,就方许宁现在这副身子,在宫里还有好些时候要待,不愁没时间找线索。
用过晚膳,方许宁找人送来羊奶给两只还年幼的小兔喂奶。
兔子柔软的舌尖卷过指尖,方许宁的心也跟着软下来,暂且将幕后之人抛到脑后。
也将今夜和沈牧池同塌而眠忘了个干净。
天色越来越晚,容铃进来添了两次灯油,终于到了就寝的时辰。
“时辰不早了。”看着黑沉沉的天,沈牧池委婉提醒方许宁。
可公主殿下只要一捧起书卷便停不下来,也难以从书中分出注意,是以沈世子方才说的话一个字也没被方许宁听着。
“陈院首嘱咐殿下要早些歇息,殿下该就寝了。”沈牧池将一只小兔从方许宁手中掏过来放进篮子里。
两只小兔虽还幼小,却比刚带回来时强健许多,毛发短而柔软,方许宁摸上便爱不释手,时常放在膝上抚摸。
手中的毛茸茸突然消失,方许宁不得不将视线移到罪魁祸首身上。
“嗯?沈世子做什么?”
方许宁伸手去够他手上的篮子,想把兔子再拿回来,却扑了个空。
这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将手一收,篮子也跟着到了背后。
“殿下该就寝了。”沈牧池再次出声提醒。
方许宁看向窗外,空中圆月高高挂着,对于从皖城回来的方许宁来说,的确已经很晚了。
无法辩驳,现在对于身体的养护,不得不上心。
寝殿内的油灯暗下来,方许宁卧在床榻里侧,背对着睡在外侧的沈牧池,身子微微紧绷着,极是不适应。
以往她只和沈牧池在同一个卧房里一起就寝过,她在榻上,沈牧池在贵妃榻上,今晚是第一次和人在同一张榻上歇息。
灯熄了好半晌,方许宁紧闭的双眼还在微微颤抖。
卧榻之侧,多了个人,极是不习惯。